孟焕盈听见她正在抽噎着,身子正向自己的方向蜷缩着。
“你不要怕,不要怕。”孟焕盈轻声安慰着,也像是在像自己说的。
孟焕盈环顾着四周,墙边有一块玻璃碎片,她用力伸手够着,仅仅差了一个手掌的距离。
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使着全身的力气向旁边移动,屋中很冷,可她的头上已经冒汗,终于触及到。
可碎片周围锋利,这一摸,手指已经划出了血。
孟焕盈完全没有顾及到疼痛,“莎莎,你不要害怕,我现在帮你松绑。”
好在伊莎背对着孟焕盈,手就在她的旁边,那玻璃边缘割着绳子的边缘,传来沙沙的声音。
伊莎的绳子被割断了,手指扣在身后,已经酸痛失去知觉,那绳子勒得胳膊一道深深的血痕。
她抬起胳膊甩了甩手肘,在黑暗中摸索着孟焕盈手里的玻璃碎片。
伊莎的眼泪挂在眼睑,凉风吹进这间破仓库,脸上都是麻麻的疼
痛感觉。
最后一根绳子被拆下来,伊莎紧紧拥抱着孟焕盈,周身冰冷无比。
两个人搀扶着起来,身上都是泥泞的污浊。
现在可不是煽情的时候,孟焕盈脚上跌跌撞撞,发现自己的衣袋里不知被谁塞进了一张纸条。
借着铁门缝隙里照进来的亮光,展开来,
“盈盈,为了我们的幸福,暂时让你受委屈了。”
“呸!”
孟焕盈见到字迹,把纸条在手里揉皱,丢在了地上,重重地踩着那张令人咋舌的纸条。
她走到铁门前,门被铁链拴锁,透过缝隙,外面是荒凉的郊外,没有任何生息。环顾四周,墙上只有一个狭窄的窗户,钉上了两块木板。
伊莎在一旁全身颤抖着,全身靠在墙壁上,眼眸低垂。
窗边扔着两块白色毛巾,和大大的黑色布袋,旁边有一个木制棍子,这应该是绑架时顺手丢弃的。
孟焕盈随手捡起,对准窗上的木板砸去,巨大的力量把她推得更后的位置,已经初见成效,钉子慢慢松动。
来回几次,木板应该有些年头了,从中间断裂开,外面玻璃上都是斑驳的泥点。
最后一下,直接击打在了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