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邡说完,伸手就要去抓孟焕盈的手腕。
却被她重重的甩开,孟焕盈把头别向了一边去。
“脾气怎么一点都没变呢?不过我喜欢。”周启邡笑意盈盈的开口说道。
他发现自己对孟焕盈发不出半点脾气。
现在薄靖冽已经被消灭掉了,对于周启邡来说,剩下的就都是时间问题了。
阿桃紧攥着孟焕盈的衣袖,随行的人瞪着周启邡,本想要上手保护孟焕盈,却被她拦了下来。
孟焕盈没再看周启邡,只是语气极其冰冷,
“周大帅,请您放尊重点。”
“我很尊重啊,因为我是一个很随性的人。”周启邡在一旁探探手,拽了把伞过来,给孟焕盈撑在头上。
孟焕盈并不领情,抬手打在了周启邡举着伞的右手上,“不需要。”
“我们大帅可是老早儿就在这码头等您了,您不念旧情,这点辛苦您该念着吧?”周启邡身后的一个独眼随从,机灵得很,几眼就看出了事情的缘由,赶紧上前迎合。
“我说了不需要。”孟焕盈反驳。
确实,周启邡一天都在这儿等着,但是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周启邡轻轻叹了一口气,上前走
了几步。
“现在你可是独身一人,还带着个孩子,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考虑吧。”周启邡从兜里掏出了一双白手套,利索地套在手上。
“你也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吧?在说,他出生了也不知道谁是他的爸爸,所以我不介意接这个盘。”周启邡戴好手套,双手交叉着撑了撑,想让手套更加服帖。
“他有爸爸,再怎么……也轮不上你!”孟焕盈咬着牙,一字一句的从齿间挤了出来。
这时候码头上的贫民游客都已经走光,码头一片安静,水面荡漾着。
说完,孟焕盈拉了拉自己的头纱,示意随行的人一起离开。
周启邡伸手拦着。
孟焕盈已经火气上头,伸手想要动粗,可毕竟自己是个女的,不论怎么说,肯定是弱势的。
随行见着孟焕盈的样子,更加的担心,将行李撂在一旁,想要保护自家的主子。
周启邡身后的随从,都是随身携带枪支,手都已经到了腰间的枪袋,触摸到了冰冷的金属外壳。
周启邡见状,念在孟焕盈有孕在身,赶紧拦了下来。
“你们都把枪放下,要是吓着孟大帅,看你
们谁能赔得起。”周启邡赔着笑脸。
“咱有话好好说嘛。”
“没什么好说的。”孟焕盈态度强硬,没再说什么,径直拉着随行往前走。
周启邡没再拦着,也没有再穷追不舍或是再说什么
他看着孟焕盈匆匆离开的背影,手划着下巴的胡须,示意身后的人走近自己,
“派人跟着,不能出任何的危险。”
孟焕盈已经显怀,大大的外衣还是遮不住已经稍稍拢起的小腹,可脚上的步子依旧是敏捷的。
周启邡看得出神……
和平饭店内,红色的绒皮沙发,旁边的桌子上点放一盏香薰,正在玻璃烛台、中燃烧,屋里面飘着檀木的香味。
伯顿一双碧眼,望着窗外徐徐花开的景色,摇晃醒着手中的红酒,小酌一口。
浴室里,花纹浴缸中的水还没有放掉,镜子上还挂着没有蒸发掉的水雾,屋中的空气潮湿无比。
办公用的桌子上摊着几个展开的文件夹,旁边放着一冠钢笔。
屋里的窗帘全都拉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下了伯顿面前的那面窗,敞开了一个缝隙,阳光从这缝隙中钻入,勉强有了些光亮。
伯顿身穿一件白色的连体睡衣
,腰上的腰带零散地绑着,胸前的肌肉露在外面,显露无疑。
一个男子敲门进入,伯顿把手中的红酒杯放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