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红色的乌木楼梯上,门半敞半开着,传来悦耳的钢琴旋律。
那音符在指尖跳跃着。
“千懿。”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将那半敞的门推开。
那钢琴声停了下来,手指还搭在琴键上,扭头看向了来人。
“姨妈。”说罢,那坐上的女人已是站了起来。
“我有话对你说。”听闻来者所言,将那琴盖轻轻合了上。
外面的天气还阴沉着,二人坐在了那圆桌旁边,面前摆着两个雕琢精致的咖啡杯,热气腾腾。
隔得老远儿便可嗅到咖啡的醇香,长千懿轻轻搅拌着。
陈夫人上半身向前探着,那脸上生着几分的狡意,“千懿可是听闻,那孟焕盈受了伤。”
长千懿本不在意,听到了孟焕盈的名字,提了几分的兴趣。
长千懿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咖啡,轻饮一口。
“哎呦,我的亲侄女。这么大的事你没听到任何的动静?”陈夫人似乎比上长千懿更为着急。
长千懿摇了摇头。
“姨妈是在哪知道此事的?”长千懿询问着,可表情却是非常的淡然。
“昨日同薄夫人一同饮下午茶闲谈,听她说的,保准儿错不了。”陈夫人话说得急匆,端起了那桌上的茶杯,一口
而下。
长千懿听闻,眉间蹙着,可嘴角却又挂着笑意。
“千懿,这可是个好机会。”陈夫人清了清嗓子,端正坐姿,将那茶杯放在碟上。
长千懿本是靠在椅背上,听闻陈夫人所言,向前探着身子。
她听着陈夫人所言,眼眸转动着。
次日,天上晴朗了几分,云朵遮盖阳光之上,硬生生从中挤出一抹光亮。
长千懿盘起散落的长发,整整齐齐地落在额后,穿了一件白色碎花裙子,娃娃领上别着一素色丝巾,显得优雅又不失得活泼。
站在门外,门外的玻璃是反光的。
长千懿站在那玻璃前,整理着自己的衣衫,手中还提着两个大小不一的亮红色礼袋。
还未进入,便见着守卫迎了出来。
“我是来看望薄夫人和孟大帅的。”长千懿同着那守卫说着自己来此的目的,面上挂着微笑。
“对不起小姐,我们薄大帅有令,没有吩咐任何闲杂人等不可进入。”说罢,将长千懿向外推,不留任何一丝的情面。
长千懿本也是个贵家小姐,这般的推搡那颜面怎挂得住。
嫌弃地掸了掸衣物,“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守卫摇了摇头,“对不起小姐,没有吩咐,就都
不能进入。”
随即,长千懿本性显露,双手端在胸前,“你去里面问问清楚,看看我和薄大帅到底是什么交情。”
守卫并未有任何的松动,严守着自己主子的命令。
“你这人还真是固执,赶不上自由的思想。”长千懿跺着脚,却也无可奈何,退身到了旁侧。
好好的计划还未谋划全,却被着眼前儿的守卫气得要炸。
还在气头上,远远望见一辆车正向着门口驶来。
眼见越来越近,那车窗摇了下来,
“千懿。”
薄夫人唤着,命司机将车停下来。
“千懿,你怎么在这儿站着?这屋外凉,快进屋。”
“阿姨,千懿听姨妈说您最近心情不好,就来看望您。”长千懿立马换了副面孔,那方才的蛮横焦灼全然消失。
“阿姨,这守卫刚才说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千懿又不知道怎么办,就在这儿等候着。”长千懿满脸委屈的模样。
薄夫人听罢,也冷眼对着方才秉公执事的守卫,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看好了,这小姐乃是我薄家贵客。”
长千懿眼眸闪着笑意,却又拦着薄夫人,
“阿姨别生气,都怪千懿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