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手笔啊。”
虞家商船水路都走了好些年了,可不是小打小闹,几百箱的货物呢,锦缎、瓷器、酒、香料,都是每年岳州的主要贸易货物。
一船货物若是都毁了,起码十万往上的损失,这还不提众多随行船员护卫们的安家费。
说这是大案,一点不为过,放在虞家里,也必须是不能忍的恶性事件,虞庚不会轻饶了背后主使的。
何武东这下才终于慌了,明白自己根本不会被捞出来,甚至于在如今事发后,背后指使他的人,只怕恨不得他立即去死,免得被扯了出来。
现在不说,没准他再也说不出来,还得背负着谋害全船人性命的罪名,死的不明不白。
“我说,我说!”何武东终于低下了头颅,“只求虞小郎你饶我一命。”
船舱下头,事情了结后便立即赶来的虞洛绫,推开了掩体,找到了他们先前藏身之处。
“阿月,事情办完了,你快些上去吧。”
江云月打了个喷嚏,把手腕从石郎中指尖收了回来。
虞洛绫心疼死了,立即带她回上面的船舱。
“阿月你真是的,非得说什么人赃俱
获,等了这么久。
看看,你泡水里泡着凉了吧。”
江云月失笑,“捉贼当然要捉赃,只是护着返航平安,可不就白白浪费了咱们马车颠簸的两日辛苦?”
从察觉到可能有暗中有企图的墙头草,他们就猜到返程途中肯定不安定。
为了把这人找出来,并且保护好商船,江云月便顺着之前的计划,先是离船走陆路,等在第一个停靠的码头,再偷偷的登船。
有虞鸿朗配合,丁师傅他们上船后,就躲在了最底层的船舱,一窝就是一天一夜。
期间丁师傅还靠着高超的本领,外加对船舱内巡逻路线的熟悉,躲开了大众视线,调查到了不少东西。
故此凿船的人出现,才能立即被丁师傅及时拿住了。
他又及时通知了虞鸿朗,这才没让积水更加严重。
可是江云月他们这一行人,可就吃了大苦头的。
因着船行驶远比马车快的多,先头已经赶了两天的路,还又在阴暗逼仄的船舱底挤了一天。
后来船底破洞,水上来的快,他们又被打湿了。
可是即便如此,江云月依旧坚持要虞家兄妹俩先办完了正事,她再露面,以免因为自己,而又被攀咬出其他的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