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时候的惨状,现在委屈求全又算的了什么呢?
可她这些话,都不能当着大房的面儿明说,以她娘爱面子的性子,说这话,她更不会低头了。
江云月看够了二房拉扯的大戏了,打了个哈欠,她有些累了。
“二叔暂时还不方便休妻呢。”
江韵涵诧异的向她看来。
二夫人露出了些许傲然,她就知道这个死丫头不敢真闹到让她走的地步。
江镇北有些意外的问,“这是为何?阿月希望二夫人留下吗?”
江云月淡淡笑道,“母亲的嫁妆,我昨日清点过了,大部分都没问题。
毕竟过了些许年了,不少物件都用等价值的补上了,这也无可厚非。
可是我娘压箱的十八件,样样精品,可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这些却整个儿的都没了,一件不剩。
二夫人归家前,是不是要先给个说法?”
二夫人噎住,她下意识的看向老夫人,却只瞧见瘫在软塌不能说话的老人。
她心里当场就咯噔一声。
“我、我能给什么说法?那么久了,不见就不见了,什么玩意还不能用金
钱衡量了,现在问我,我怎么知道?”
江云月道,“当然是因为二夫人您执掌中馈,公中出去的银子,应当都有记账吧?”
“你要查我的账?”二夫人声音拔高。
查账本就是不信任意味,被晚辈查账,那便更屈辱了。
“我只是要寻回我娘的压箱十八件。”江云月纠正,她转向江镇北说道,“父亲不管府内开支,大概不知我母亲嫁妆里有十八件价值连城的物件。
旁的都算了,那十八件是外祖父几乎倾尽了一半家业置办的。”
江镇北愣住了。
身为武将,对巨额的钱财概念,确实还有另一层面的意思在。
打仗也好,养兵也罢,都不能断了粮草,也就是都很需要钱。
虞氏嫁入府中,带了巨额的嫁妆彩礼,他也知道。
只是他自己也有俸禄赏赐,从不在意妻子的嫁妆,也没特意问过。
如今突然知道竟然还带了这么大额度的财物来,江镇北确实不能置之不理。
怎么说都算是虞家老爷子,一种特别的表态心意。
江镇北想了想,“阿月,你可知这十八件是什么吗?”
“我不知,但我外祖父肯定是知晓的。”江云月浅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