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月看向了二夫人,“外祖父准备的嫁妆,有什么东西,又遗失了什么,他是最清楚的。”
这下二夫人想强装镇定都做不到了,紧张的攥紧手,语气冷硬的质问。
“干、干什么?十几年前的事了,就算是丢了又如何,难不成还要追究我这个管家不利的责任吗?”
江韵涵也赶忙说,“六妹妹,一家人,你还要闹着分彼此?
这么多年过去,财物早就混在了一起,从何清点?
缺了的物件,原价补足了难道都不行吗?”
江云月摇头纠正,“动了媳妇的嫁妆,可就不单是家事了,咱们大邺的律法可是有一条,明明白白的写着了。
女子的嫁妆,只归属于女子。
江六我不怎么懂,也不知我母亲的嫁妆充了公中的事儿,若是去敲了京兆府的大鼓,官老爷是管还是不管?”
当然是管的。
江韵涵被堵了个哑口无言。
最后还是江镇北拍了板,“我现在写信给岳父,向他询问。”
“父亲,外祖父如今正在京城之中呢,您若想见他,便唤他进府就是了。”江云月开口。
她说着看向了二夫人,“二夫人也坐着听听,这些年从你手里漏出去了的东
西,到底价值几何。”
二夫人张了张嘴,想要反驳,被江韵涵一把拉住了。
江镇北把一切看在了眼里,不动声色的点头。
“没出正月,尚且在年中,既然岳父不远千里而来,自然是要请他进府聚聚的。”
江云月笑着应下了,转向二夫人,“二夫人先不急走,咱们先将家中事掰扯清楚了,其他再议如何?”
二夫人已经开始浑身颤抖了,这次没等她真正开口,被江韵涵一把扯着了。
江韵涵也快挤不出笑容来了,她眼底掩饰不住的痛恨,僵着脸说,“六妹妹,做人留一线……”
江云月哪里会给她留脸,“我若是不留一线,就不会在这里,体面的询问了。京兆府的鸣冤鼓,不难敲。”
江云月做了请的手势,“在事情闹清楚之前,二夫人还恕侄女要多盯着些了。”
翠微上前一步,“请二夫人见谅。”
二夫人气的没办法,掩面哭嚎而去,江韵涵追着她也离开。
江镇北不悦的冷哼一声。
二夫人这些年当家做主,惯得真是无法无天了。
江正严讨好的笑笑,“大哥,那今儿个……”
他只穿着中衣,还挨了顿打,又冷又疼的。
“
先散了。”江镇北厌烦的挥手
在二房那头几个没挨收拾的,正准备松口气溜之大吉的时候,江云月忽然又道,“五哥,我父兄回来了,你也别去武场了,跟着我大哥二哥们一道晨练吧。”
江裕盛脸上顿时褪去血色,他知道大房俩上过战场的儿子们,是过着什么强度的训练,他肯定吃不消的。
“我不……”
奈何还没能反驳,已经被江镇北拍板定下了。
“说的是,江小五你是该训训了,看你身子骨虚的,哪里像是武将家的儿郎。”
江裕盛哪里敢承认,自己身子虚,是年纪轻轻就被酒色掏空了。
江正严那怂样,他也不能指望亲爹了,只得认命的应下。
江云月转向江沁瑶,把她拉了出来。
自己记忆中,她就从未见过这么老实的江沁瑶。
“七妹妹,你去皇陵陪安王殿下,何时动身啊?”
江沁瑶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硬笑容来,咬紧牙根,无比屈辱的回答,“后日就走。”
“安王殿下那儿,我们家也不好没有表示。
送礼只怕安王殿下也不收,要不七妹妹取些梅心雪,刚好府里后院有梅林,够七妹妹取一罐子了。
安王殿下最喜
欢喝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