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昨天萧靖尘轮椅压上去，只怕是用力不小。
张氏这双手只怕是要废了。
如果她肯救，可能还有一线希望能恢复如初，可她根本不想出这份力。
“夫人，妾身纵然是犯下天大的错，能不能让妾身回去养好伤？”张氏突然声泪俱下地道，“等妾身身子好些，再来给夫人请罪。”
周念觉出不对劲，果然在她声音刚刚落地，周珉就回来了。
他闻言皱起眉头，看向她们母女二人，那质疑的目光好似她们真的欺负了张氏。
“还不将她扶回去休息？”周珉冷声吩咐刘嬷嬷，“难道你想看着她的腿彻底废了？”
刘嬷嬷却不曾上前，反而也跪下来，哭诉道：“夫人不让起，奴婢也不敢私自扶张夫人起身。”
周念勾唇冷笑，这对主仆还真是会演戏。
“大小姐，妾身之前不让你们出去，也是为了保护你们。”张氏颠倒黑白地说道，“保护
我们国公府的名声。”
“姨娘还真是巧舌如簧。”周念的声音很淡，却带着浓重的嘲讽意味，“姨娘可知，我娘大病初愈，之前就在神佛面前许愿，这辈子都不见血腥，众人皆知，你带着这样一身伤前来南园，到底安的什么心？何况你说是来看我娘，你就自己来的？”
说是来看人，却让自己这样可怜兮兮的，被人抬着，还空手就来。
周珉若不是个傻子，就该知道张氏嘴里有没有实话。
“大小姐当真是血口喷人！”看了眼周珉的神情，张氏慌了，“妾身不过是听说夫人身子好起来，便来贺喜，岂料大小姐进门就不饶人。”
“我如何不饶人？”周念声音始终温柔，“姨娘说说看？”
张氏：“……”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想到她会将问题抛回来，竟怔愣了片刻，琢磨了片刻，刚刚张口。
周念却趁机打断了她：“不如让我来告诉你，思蕊！”
思蕊正在旁边垂眸站着，突然被她点名，有些懵地看着她。
“思蕊。”周念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方才一直就在这里，最有说话权力，来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