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盛铭扬一本正经地嘲笑,萧靖尘却没有丝毫反应,目光仿佛被外面那个越走越远的身影吸引了。
“盛铭扬,这件事靠你了。”他突然道,“将那个铺子,低价折卖给她。”
“疯了疯了。”盛铭扬看着他,“我以为你在说笑。”
“你看本王像开玩笑?”萧靖尘蹙眉,“三日后,你带着地契房契,去找周念,将这些都交给她。”
出了医馆之后,萧靖尘又吩咐林蔚:“三日之内,让那个铺子变成药香浓郁的医馆,但看不出来是新的。”
这就有点难为林蔚了,他抓了抓后脑勺,琢磨着王爷今天到底是吃了什么迷魂汤,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周念并不知道自己要找的店铺,全不费功夫地就要出现在面前。
她回到南园时,张氏正坐在软轿里,侧着身子与何氏有说有笑。
“听说姐姐好了,妾身清早就想来看望。”张氏说话都有些艰难,“奈何身子不济,便来得迟了些,姐姐不会怪罪吧?”
“如今你才是国公府掌对牌之人,我岂敢怪罪?”何氏不冷不热地道,“妹妹身子不济,还是回去歇着吧,别为这么点小事这么来回
折腾,小心伤口崩裂。”
闻言,张氏的面色变了又变,虚伪的笑容险些裂开。
“姐姐这话说的。”张氏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来看姐姐是妾身最要紧之事,怎么能是小事?”
“我就在这里,看也看了。”何氏挑眉看着她,“可以走了?”
张氏每句话都被不软不硬地碰回来,笑容再次不尴不尬地僵在脸上,后面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她与周湘如今都被打得动弹不了,何氏这个时候又偏偏巧合地醒了。
而且,何氏醒来的第一天,周珉就歇在了南园主屋,这不得不让她重新估量何氏的竞争力。
她不得不怀疑,何氏和周念给她下了个套,而她义无反顾地钻了进去,如今不得不来给她们低头。
只要不丢掉自己的掌家之权,一切都好说。
念及此处,张氏示意刘嬷嬷将她扶起来,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直接跪下来。
“姐姐,之前都是妾身愚蠢又鲁莽,做错了很多事情。”张氏低声认错,“还请姐姐责罚,不要与妾身一般见识。”
“鲁莽又愚蠢?”周念此刻走进院子里,笑着道,“姨娘这话说的,如果
你真是这样,爹爹能把国公府交给你打理这么多年?”
“哟,大姑娘回来了?”张氏一改平日的盛气凌人,对周念露出格外热情的笑容,“你看看,姨娘来得着急,都没有给你带什么,你不会介意吧?”
周念一向是睚眦必报,听到她这假惺惺的话,不动声色地上前,手里的药包“不小心”地落在她的后背。
药包就像一记重锤似的砸下去,张氏闷哼一声,身子都抖起来。
“呀,姨娘,我不是故意的,你不会介意吧?”周念以牙还牙地道,“我确实是有些鲁莽了。”
张氏背疼不已,龇牙咧嘴地抽抽嘴角,想说话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声音。
周念没事人似的坐在何氏身边,低声问:“娘,消气了吗?”
“你这鬼丫头。”何氏轻点着她的额头道,“今天都做什么去了?”
“哪里也没去,就去问了问大夫,你如今是不是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周念撒谎不眨眼,“大夫说你已经没大事了,病彻底好了。”
“到底是哪个大夫治好的我?”何氏好奇地问,“改日我定要登门道谢。”
“我已经替您谢过了。”周念温声笑道
,“你身子刚刚好,就别出去了。”
母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没有把张氏放在眼中,徒留她一人坐在地上,疼得头上不住地冒冷汗。
瞧见张氏两只手包扎着厚厚的纱布,周念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