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口水。
“是我,是我的错。”
“也罢,是我前半辈子过得太好,老天这才给我安排了一段坎坷。”
她闭目,心中染上了几分歉意。
“将我嫁妆里那套压箱底的染白玉金缠丝簪花头面给阿以送去。”
平素顿住:“夫人,那不是你要留给二小姐做嫁妆的吗?”
“送去吧。”她不再多言。
平素只能应道:“是。”
从月朗轩出来,木以过厨房吩咐了晚膳要做的菜量后,盛着余下的酸梅熟水去了清念堂。
一进门就听到阮老夫人那嗔怪的声音,撅着嘴儿嗔了她一眼。
“小没良心的,回来了也不先来看看我。”
木以失笑,赔罪的给阮老夫人行礼道:“总要先顺了他们的心意,别让祖母同他们生了嫌隙。”
要是她先来这边再去和阮夫人说那些话,保不齐他们会觉得是祖母让她不要管。白白生了嫌隙。哪怕这婆媳关系再好,丈夫身边被塞了人,即便不是阮老夫人做的,且是阮夫人自己同意的,也不免让阮夫人心里产生疙瘩。
谁让他们都认为凝微县主就该是个捍卫家庭幸福和谐的悍女子。
只可惜她不按常理出牌,人设崩了,但又没完全崩。
她之所以同意,是因为祖母同意了。
她不会与祖母的决定相悖。
“过来。”阮老夫人伸手。
她浅笑着,走了过去。被阮老夫人拉着坐在了身边。
“老奴去给县主沏壶热茶来。”
“嬷嬷倒也可以省些劲,我带了酸梅熟水,嬷嬷要不要也来一碗?”
周嬷嬷受宠若惊:“哎哟,还有老奴的份呢?”
又花拿出碗给阮老夫人盛了一碗,又给周嬷嬷盛了一碗。
接过酸梅熟水,阮老夫人喝了一大口。
“也是许久没喝过这玩意了。”
“这等凉物,祖母的确不能多喝,不过我可以让厨房多做点果饮,平日里喝喝果饮,也是能给嘴里添味的。”
“嗯,你去过月朗轩了?”
“嗯。”木以点点头,“说了刘八月的事情。”
阮老夫人直言道:“这件事你别管。”
“祖母。”木以眼眶湿润,带着歉意:“这件事其实怪我。当时我收到了爹爹遇险的消息,可我没有亲自去,倘若我亲自去,便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阮老夫人却笑着摇了摇头,牵起她的手轻轻地安抚着:“你收到他遇险的消息,可有派人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