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的事您都快忙好了,我也就帮您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有罢了,也帮不上什么实际的忙。”
明明是明知的事情,对方就是不主动提及。
不提她提了,她还赶着去见祖母呢。
“听闻府中要多一位新人。”
阮夫人吃着酥饼的动作一顿,扯了个不太自然的笑脸:“是啊,你爹爹从边疆带回来的,据说是他的救命恩人,见那姑娘家中无依无靠,便带了回来。”
“救命恩人?既是救命恩人,便给她置个宅子,送些银两便好了,何须她入府。”
阮夫人脸上的笑有些无法维持,那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平素看不下去了,“县主有所不知,那姑娘、那姑娘与将军……”她像是难以启齿,顿了好一会,才道:“已有肌肤之亲。”
木以表现出诧异:“怎会?”
“据说是将军饮了点小酒,便,便不知怎的……”
木以面上一副不太好意思的表情,心中却泛起了恶心。
一种莫名其妙的恶心。
她微垂眼帘,目光向下,掩住了眸里的阴暗和冷漠。
心中流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杀意。
来得突然,来得猛烈。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杀掉阮将军,杀掉这个情感背叛者。
但很快她又清醒过来,疑惑于自己刚刚的心态。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控制了。
总是忍不住动起杀人的心思。
莫不是许久没驱戾,心里又开始阴暗了?
木以思考着下次听曲的时间。
许是木以没接话,平素也是尴尬的闭了嘴。
木以重新扯出一个笑脸:“听翩翩说,爹爹已有几日未曾回来用膳?”
阮夫人道:“他军中事务繁忙,这几日都留在京郊军营。”
“哦。”木以了然似的点点头,“那不如待会派人去问问,爹爹今晚是否有空回来用膳?也好一家人吃顿饭。那姑娘还未正式露过面吧?倒不如今晚喊过来一并用膳,左右都要成为一家人了,也让她认认脸,莫要丢了府中的面子。”
阮夫人脸色一僵,猛地抬眼。木以的态度出乎她的意料,似乎没想到为什么最看重家中幸福的木以,在看到有人妄图打破家中幸福时,却依然毫无反应。
不该,不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是大闹,是哭泣,是生气。
她应该主动对那个人出手。
为什么和想的不一样?
“县主,你也觉得应该让刘姑娘入府?”平素看着僵硬的阮夫人,忍不住问道。
木以疑惑:“娘不是已经同意让刘姑娘入府了吗?娘都同意了,我自然也是同意的。”
看,她多好啊,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不忤逆父母,尊重长辈的选择。
可阮夫人却心中冷意渗出。
想要告诉她,你可以不同意啊!
可话哽在喉咙,如何也说不出口。
“娘是困了吗?不若再休息会?怪我,没选好时机,叨扰到您了。”
阮夫人平息着不安的心,扯出一个虚假的笑脸:“不打紧。”
“我还是先不打扰您了,您今晚想要吃什么菜,我顺路,先吩咐厨房备下。”
“都好。”
“那我让厨房给您多做些开胃的小菜。”
“……好。”
目送木以离开,阮夫人无力地撑着额头。
“平素。”
“夫人,我在。”
“阿以,阿以是不是看出来了啊?你说,她会不会恨我?”
她到底是被外物扰了心,一叶障目了。
“夫人多虑了,县主不过是尊重你的选择,她是看重你,才不轻易驳了你的决定。夫人先前不该先同意刘姑娘入府的,倘若您没同意,这事县主便能做个好决定了。”
阮夫人干涩的喉咙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