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已经开始结痂,就算不擦药,估计过个两三天也能恢复。
木以将手伸入水中,荡起的水像是轻柔的鲛绡纱在她肌肤上轻拂而过。她就像孩童沐浴时那般,手在水中抓来抓去,各种摆弄、各种动作,玩得不亦乐乎。
许久,水温已经变凉,她才回过神来,开始擦浴。
伤口渗出的血已经染红了细布,她将细布拆开,指甲直接刮过伤口除去上面的药物残留,紧接着摸索着桌上的金疮药,打开直接倒在了伤口上。
这次的药要比之前疼一点,疼得让她直接将药瓶当利刃一般摁进了伤口。却又很快就移开。
接着若无其事的把之前的细布拿来包扎。相比于陈花好的轻柔,木以对自己很是粗鲁,力求紧,疼不疼那是次要的。
自己扎了个不知道漂不漂亮的蝴蝶结,她又重新擦拭了一遍。
换的是小柳新给她做的衣服。
没有开口叫人,自己把换下的衣服团成一团,提着桶出去。明明是平底,却莫名的绊了下脚,一个踉跄桶中的水洒了些。
门突然开了,云观醒走了进来。
“怎么不叫我?”
“……”不想开口行不行。
云观醒从她手中拿过水桶,伸手又想要那团衣服,木以没松手,还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
木以抿着的嘴终于舍得轻启:“上次那团衣服,你为什么要洗。”
虽然那双眼睛在注视着前方的他,可对方看的不是他的脸,也没对上他的眼。他依旧有些不自在。
“我……”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一股无名之火将木以心中的木疙瘩点燃,她毫不客气的斥道:
“你脑子有坑是吧,不让你洗你偏要洗,你自己没衣服洗是么?”
莫名受了火的云观醒一脸懵,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发火:“阿以……”
“你很喜欢给别人洗衣服是吗,你就非得洗别人的衣服是吗。”
正质问着呢,对方突然什么也没反驳,直接冒出三个字:
“对不起。”
“……”
木以一口气哽在喉咙不上不下,她似乎更生气了:“你为什么总是道歉,你没做错为什么道歉?难道你就不会据理力争吗?你就不会说,你帮我洗完全是出于好心,我说你才是我的不对吗?你怎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