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夫人没事,否则我定会让这歹人付出代价!我不管是不是陈莺莺姑娘将我夫人带到山上,我都希望李大婶你能劝劝自己的女儿,让她离我远点,也离我夫人远一点,这样对大家都好。言尽于此,告辞。”
他的话已经很留情面了。没直说让陈莺莺懂点礼义廉耻。
顿了顿,他又道:“多谢大家帮我找人,耽搁大家时间了,云某在此谢过大家。”
“不客气不客气。”
“客气什么呀都是邻居。”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都各自回去了。”村长发话,大家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味,木以说:“我要洗澡。”
云观醒道:“好。”
云观醒在烧热水,小柳把木以的衣服拿了进来。
“阿以,你没事吧?”小柳虽心中担心,但面上挂着个浅淡的笑容,只是这笑多少有点忧愁。
她温和惯了,也没想到村里居然会有人有这样歹毒的心思。
把一个看不见的人丢山上,这要是被什么野猪豺狼给碰到了、或者掉坑里、滚下山,岂不是就丢了性命?
“没事。”木以宽慰地笑了笑。“我命大得很,死不掉。”
“能力也好,运气也罢。只要还活着,便是最好了。你的伤怎样了?可结痂了?”
“还没,不过表皮已经凝固,应该很快就会结痂。”伤口比较深,而且这里的药效果不太好,伤口的表皮组织到现在都还没长好,一点紧绷感都没有,动作大点甚至还会出血,怎么可能结痂。
“还没结痂的话要常抹药,不然会留疤的。”说着她就把一瓶新的金疮药放在桌上:“这是我今天刚去陈大爷那里拿的新药,你是待会让小云帮你上药,还是我现在帮你?”
“先放着吧。对了小柳姐,我那身黑衣服呢?”此时她的眼睛又开始有些昏暗模糊,看得不太清楚。灯光下她只看到了小柳的轮廓。
小柳不高,身形跟她差不多。
“在我那里,我帮你拿来。”说着她就过去拿衣服了。
木以捂着眼睛,心中黑水翻腾。
内心已经两极分化。
她被铁链拴在充满恶臭的尸山骨海,面前就是春暖花开的美丽圣地,只需一步,踏出去,就能迎接日照的温暖。
那双温暖的、圣洁的、充满正道气息的手就在她面前,只要放上去,那双手就会拉着她逃离那肮脏的地方,拉着她前往桃源仙境,远离身后淤泥般的黑暗。
光明圣洁,人心所向。
“你这衣服破了个口子,我拿针线补了只鹤,希望你不要介意。我针法还可以,只是我们这找不到你衣服的料子,我便自作主张的绣了只鹤,是用银丝绣的,不俗气。你要是不喜欢,我拆了重新补。”
“没事。”木以摸了摸那衣服左肩处的鹤,一点也不扎人。
“谢谢你。”
“不用客气。”小柳将衣服放好在桌上。“还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就当是自己家,别不敢使唤。不瞒你说,我第一次见到你,便想要和你亲近,可是又怕你不喜欢我太过亲近。”
木以顿了顿,半开玩笑:“也许是因为长得像本家,所以才觉得亲近吧。”
“水好了。”门口传来了云观醒的声音,他将水桶挑了进来。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小柳正要出去,又听木以道:“小柳姐,陈大哥会做木哨吗?”
“木哨?”小柳一愣。
“能吹响就行。”
小柳点点头:“会做。急么?我现在就去让他帮你做。”
“好,谢谢小柳姐。”
捧起的热水附上脸颊,所有的气在这瞬间凝起又散掉。
挽起的袖子不能再遮挡手臂上的伤口,伤口不大,伤的也不重,像是被树枝草刺所划伤,又长又细,红红的一条痕,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