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的云初扶着额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地上是龟裂状的深红石砖。从整体上看,这是个巨大的浮空同心圆平台,中间大部分是空的,有七道树枝样的,深金色不知名材质樑从内圆开始,延伸至中心高处一个七边形台上,似乎在托举着,或是供奉着中心的平台。
再往外看,是无数不连接的玄色之墙,墙从哪里开始伫立,到哪里结束,肉眼根本看不到尽头。墙上有着鲜红血色的连续符号,复杂的构型看上去似乎不是文字,而是一种结构,不规则的忽明忽暗中起着什么作用。
人站在这平台上,渺小的似乎连盘子上的尘埃都不到。
而中心那个高台上,矗立着一个高立的王座。由玄色主体,深红雕刻,金色点缀。而那椅背,有着七八人高的高度。
那七边高台上,无数光点闪烁其中,似星穹闪烁。
普通人眼中,这高台看上去雕刻精妙无比,瑰丽无双。而在允初眼中,他能在四维上看到无数的世界坐落在其中,有着量子之海的世界,或是其他平行时空的世界。
在王座下,是纯玄色的正方形台阶。
朝天看去,见到光线不存之处;朝下看去,可见光芒畏惧之处。
允初跌跌撞撞地坐上王座,空无之球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深呼吸一口气,似乎不够,接下的事情可不是这么一口气就可以放松的。
深呼吸了一会后,允初靠在椅背上,望着远方的玄墙。
开始吧。
允初心中默念。
像从细胞深处的疼痛在身上蔓延,令他一度下意识地想收紧自己的身躯。而空无之球,在帮他固定着自己的身体。
人们都感冒过,知道头痛是什么感觉,也知道那样有多难受。
而如果似针扎入脑海中呢?
这种全面性的疼痛使他无比痛苦,痛到,无法发声。
不是不想摆脱,而是不能摆脱。
而在王座上的他,要意志清醒的去撑过三天。
这股疼痛来自于无数平行世界的修正。为了让友人的死亡不在未来成为既定事实,允初去无数平行世界修改了既定的结果,让这结果投影在提瓦特的世界,让时间线上友人未来生命的空无,转变为存在。
允初曾无数次救下提瓦特友人的生命,却又被既定的结果影响,友人再次消逝,各种原因,瘟疫,磨损,灵魂的消耗,或是忽然的消逝。
在一度灰暗后,他却发现了方法。
而允初尝试在多数的平行世界上改变结果后,这份既定居然出现了松动。
本来既定时间上要消逝的,变得可以拖延几天。在更多的世界改变下,到后来,时间越来越长。
无数平行世界的投影下,改变了在提瓦特友人的未来。
可代价是,他也被影响了。
那些世界,可是没有他的存在。
强行闯入其他世界,会被原本的“此人不存在”结果所影响,规则会尝试修复这个“bug”,而将空无的瓦解之力降临于改变现实之人。
一两世界个还好,但在无数次的改变下,这份瓦解之力累积起来,足以瓦解宇宙中单一的任何存在。
可瓦解唯独不能瓦解的,是它的力量来源,空无本身。
无数宇宙的至高规则,空无与存在。
世间万物都有存在与空无一说,生物存活与否,事件存在与否,时间迟早与否。
两大权柄衍生出其他规则,亿万年的进化中,空无出现了自己的智慧。
本来宇宙的平衡是存在与空无互质,在无意识下保持着这份平衡。
可当空无衍生出智慧后,却可以有目的的调度这个所谓的平衡。
这个智慧在宇宙中心的世界进行进化完善时,却被其他存在畏惧而对其进行了破坏与改变。
一番改变后,中心世界被毁,文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