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远喝了一声,“再吵吵我把你们两个剃成秃子,一个送和尚庙,一个送尼姑庵!”
沈麓和沈枫彦互瞪了一眼,没有再开口,倒也不是怕老父亲把他们送走,而是担心吵起来控不住场面先把老父亲气死。
这场大雨下了两天之后才稍微转小一点,在沈麓忧心沈家娇贵会因为太过潮湿而病倒时,结果出乎众人意料,这次沈家娇贵的身子骨竟是意外的坚强,似乎是这段日子的食疗起作用了。
不过,倒是沈麓淋了雨,又用了术法,风寒入体,很快病倒了。
病情来势冲冲,一点预兆都没有,江知远到李家抓了几副药都不管用。
在沈麓病得迷迷糊糊,睡得晕乎乎时,耳边哭泣声有一下,没一下的,就像是提前给她哭丧一样。
不堪打扰,沈麓吃力撩开眼皮,眼前一阵晕眩,喉咙像冒火一样,干疼得厉害。
“哭什么?”沙哑得厉害的声音从她嘴里吐出。
一开口,她才知道自己的嗓音有多像鸭公破声。
人醒了,田铭浅胡乱擦着眼泪,满是担忧地凑了过来,“你醒来啦,沈麓,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啊?”
一睁眼就面临这种大难题,沈麓啼笑皆非,喉咙更疼更热了。
田铭浅困惑,红着眼问道:“你笑什么?”
“笑你傻。”沈麓撑起上半身,坐在了床上,听着窗外雨声,“你怎么过来了?我大哥呢?我爹呢?”
田铭浅坐在床边,悲哀又怜悯地看着沈麓苍白的脸,答非所问,“沈麓,你的声音真难听,比我哥家的老黄牛叫得还要难听。”
沈麓闷笑了一会,正色看着明明不傻,却时不时犯憨的人,“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天真?”
“有!”田铭浅点点头。
“谁啊?”
“我哥。”
沈麓显出几分了然神态,视线在田铭浅天真的面容上游走一圈,下结论,“你还真是天真中泛着无辜的蠢。”
“额……”田铭浅半阖下眼帘,表示他此刻对沈麓很无语的心情。
原还想与沈麓抖一番嘴,但一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他立马蔫了,像霜打的茄子。
“沈麓,我要回家了,你能不能等一等我呀?”
他闷闷不乐地抬眼,盯着沈麓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