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沈麓扭头看了眼还在下的雨,“想回就回呗,要我等你什么?”
“你、你……”盯着没有其他想法的沈麓,田铭浅别提多难过了,也没有憋着委屈自己,他站起来讲道:“你是真不懂,还是给我装不懂啊?”
“啥?”沈麓茫然,深思片刻,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再过来十八村?”
误以为沈麓懂了,田铭浅忍着羞怯,扭扭捏捏地坐下,这回是坐在了床边。
“这几日雨下的太大,加上哥家的房子塌了,我阿娘说实在不便久留,而且、而且……”
而且我也相看中了你,阿娘说了,这次回去只要让媒人说亲,等你上门来娶我就成。
他暗藏窃喜地看了沈麓一眼,即便现在的沈麓病怏怏的,他也觉得好看得不行,这大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而且什么?”沈麓扭了扭酸胀的脖颈,好像睡姿不正确,落枕了。
对于田金宝一家子动身回去没有感到多意外,只是看这雨下的,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不过好在雨水转小了一点,这时候回去也方便,不会像平日那么闷热。
“哎呀!”田铭浅忽然羞涩得不行,脸埋在双掌里,侧身背对着沈麓,“讨厌,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人家!”
“咳咳咳”沈麓一阵干咳,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那啥,小田同学,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再这样嗲里嗲气下去,她很难跟他平静交流,快要被他的夹子音惹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我不要!”田铭浅握紧拳头,捶了一下沈麓肩膀,“人家就要这样说话!”
他在撒娇,她到底懂不懂啊,哼哼,一点都不解风情!
沈麓翻着白眼,搓搓双臂,又揉了揉捶疼的肩膀,臀部稍微移动一下下,远离发病的小田同学。
“行吧,你爱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只要不捶我就成。”
还别说,小田同学捶人的力道还挺大。
田铭浅背着沈麓,拍了拍发热的脸蛋,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会越来越舍不得。
最后他谨慎叮嘱,“你一定要记得等我,同样的,我也会等你!”
等回去以后,他就让阿娘请个名声好的媒公上沈家,虽然男方家上门说亲多多少少有点不太好,可是他等不及了,而且沈家这么穷,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帮沈麓省银子。
想到省银子这一块,田铭浅觉得自己就是个小贤夫,也就只有沈麓运气好才能娶到如此贤惠的他。
不能再继续逗留下去,怕自己越来越舍不得,田铭浅害羞的小跑离开。
坐在床上的沈麓除了蒙圈还是蒙圈,望着田铭浅走掉的背影,她小小脑袋,大大问号。
???
什么啊?
等她什么?
他等她什么?
他是还想上山不成?
上次没被蛇吓怕吗?
自从看到一山谷的蛇之后,沈麓就没有再去过山上,一来是有被蛇吓到,二来是大雨下不断,为了人身安全,还是等天晴了再去。
搞不明白田铭浅是什么意思,沈麓头又疼得紧,干脆不想地躺回床上继续睡觉养病,等田铭浅下一次过来再说。
她还欠他鸟儿和野果呢。
与沈麓告了别之后,田铭浅便与父母启程回村。
两家的亲事,江知远与田金宝夫妇心里大概摸了个底。
为了弥补田家三口白来一趟,江知远特地花了银子租了一辆牛车送他们回去,还咬咬牙送了两小碗精米。
因这两件事让田铭浅误以为江知远很满意他这个女婿,他推搡一番才收下用灰布装起来的精米,规规矩矩地向江知远行了个礼。
“江叔叔,铭浅在此拜别了,还望您转告沈麓一声。”
江知远心酸点头,“哎,好孩子,江叔会跟那个混账东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