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对阿秋来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继续旁若无人的蹦跶。
“以后就多我一个了,哥哥你要习惯呀~”
温熙白静静看着阿秋片刻,神色不变,下了逐客令。“出去!”
阿秋不出去,反拉开木椅坐下,甚至沏起茶来,当自个家里般。“哥哥,你真生气了?你也太小肚鸡肠了吧,就这么点儿事,还是说哥哥你容不下我?”
“我说了出去!”温熙白声调稍重,脸上没有多余神态。
了解他的温晨辞知道,自己的哥哥是真生气了。
阿秋摸了摸落肩头的黑发,“难道哥哥一点都不好奇我跟阿麓的事?不好奇我跟阿麓是怎么认识的,不好奇阿麓对我的感情……”
停顿了一下,他暧昧笑道:“甚至连阿麓喜欢我哪点都不好奇吗?”
温熙白压制住掀桌冲动,神态不变,言语中带上微讽。“一个妓子罢了,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你说什么?!”阿秋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他拍案而起,目光要吃人地瞪着淡然少年。
“好话不说第二遍,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给你题字拿回去贴床头天天看。”温熙白目光澄澈回视盛怒的阿秋。
仅是听到妓子这个称呼阿秋就受不了了,何况是题字贴床头这种事,原是打算过来让温熙白死心,现在反倒让人激得要吐血!
站在温熙白旁边的温晨辞拼命的给阿秋使眼神,想让他冷静一点。
说实话,温晨辞还是头一回见识到自家兄长说话这般刻薄。
接收到温晨辞示意的眼神,阿秋冷静的吸吸空气,很快敛起脸上的狰狞,觉得没必要对温熙白太过客气。
这生得姣好的少年看似乖而无害,关键时刻竟是会生刺!
组织了一下语言,阿秋讲道:“哥哥你也不必如此生气,反正沈家的门,我阿秋进定了。”
他慢慢起了身,抚了抚衣袖上的褶子,一脸的暧昧,既有炫耀又有挑衅成分地讲道:“哥哥可能不知道,阿麓将大黑熊运到镇上那天晚上,是留在我那里过的夜。”
温熙白袖下的手一紧,指尖刺着掌心微疼,可他脸上无变化,还是那副冷冷清清模样。
温熙白没反应,可一点也不妨碍阿秋继续讲道:“哥哥是清楚阿麓的性子,她最会闹人了,那晚害得我一宿都没睡,好在第二天早上福舟客栈的掌柜寻来,不然她非得又要闹我一早上。”
说这番话时,阿秋满面娇羞,如热恋中的男子,眼尾泛着多情。
温晨辞听得牙都要倒了,又看到阿秋这模样,他心里都忍不住骂上联手伙伴。
妖艳贱货的玩意!
直到阿秋走后,温熙白都未吭半个字。
他扶住桌子边沿撑着身体,清澄的眼眸里涌着压抑与委屈,居多的是难受。
“哥哥,你没事吧?”温晨辞小心翼翼的出声。
温熙白倏然抬眸,眼眶微微红,瞳孔里裹着隐隐凌厉,像只受到伤害的麋鹿,正意图展露出自己的攻击性,可却是一对无法对敌人造成半点伤害的鹿角。
温晨辞双唇抖了抖,不是怕的,而是不忍。
他好像联合他人伤害到哥哥了。
少顷,温熙白闭上发红双眸,沉默良久,他从紧绷的嘴里吐出两字,“无碍。”
不急不慢的吐息,调整一下气息,温熙白坐了下来,再度睁眼时,眼眶里已经蓄满水色。
他不信阿秋的话,阿秋讲的每一个字他都不信。
他要等沈麓回来,他要亲自问沈麓是怎么一回事,只要沈麓说不是,他就信。
“哥哥,我、我们要不走吧。”温晨辞蹲在温熙白脚边,抓着他衣摆,心虚讲道。
“现在不是离开的时候。”温熙白轻轻吸着已经泛酸湿润的鼻间。
温晨辞咬咬下唇,不再劝说,主要是哥哥的情绪太低落了,他不敢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