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不配合,温晨辞急了。
“可是现在沈麓并没有赎你不是吗!”
阿秋脸上还是带笑,可是眼里已经冷了。
以前的沈麓就如同他指尖提线木偶一样,不知从何时开始,提线木偶活了,注入了灵魂,已经开始不受他所控。
看出阿秋的动容,温晨辞再接再厉道:“沈麓她之所以不赎你全是因为我哥哥!只要你把和沈麓在一起的事告知我哥哥,适当添油加醋一番,我哥哥难受了自会离开沈麓!”
“我哥哥离开了,沈麓会难过,这时候你便有机可乘!”
温晨辞的一席激昂之语换来阿秋的取笑,“小弟弟,情情爱爱的话本你看多了吧。”
对方的嘲笑让温晨辞恼火不已,可有事所求,他又不能骂阿秋。
心一横,他连脸皮、自尊都不要了,双膝跪倒在阿秋脚边。
“算我求你了还不成!”
寻死觅活,装可怜之类的伎俩在阿秋跟前根本不值得一提,这种狗血事件他见多了,实在提不起半点共情。
“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做这件事对我半点好处都没有。”
万一把沈麓惹恼了,吃亏的还是他。
阿秋早早就把其中的利弊算计得一清二楚。
都放下面子下跪了还是无法求得阿秋帮他,温晨辞都想拿出身上所有的银两,可又一想阿秋是靠什么营生,断然是不缺他这几个碎银子。
左想右想一遍,最终还是装可怜博同情。
他跪在阿秋脚边没有站起来,还反而忍住嫌恶抓着阿秋的衣摆。
“阿秋公子,我求求你帮帮我吧!只有你能帮我了!”
阿秋很是不理解,无语俯视跪在地的温晨辞。“你这人还真是可笑,常言道劝和不劝分,你倒是好,算计到自家亲兄长头上来了,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温晨辞顿时泪如雨下,可怜至极。
“我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我这么做只是想救我哥哥罢了,你是了解沈麓的性子,她这人终有一日定会负了我哥哥!”
“阿秋公子,你是男子,自是清楚碰上薄情女人的下场!看在大家都是男子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
“救救我哥哥,我实在不想让他越陷越深!”
油盐不进的阿秋有点动容了,他见惯痴情男遇薄情女的事,光是身边的哥哥们都有几个例子。
辛辛苦苦存了半辈子的傍身银两让渣女几句甜言蜜语哄走,人财两失,最终还是回到‘绝色’继续卖笑,熬得下去能筹够棺材板,熬不下去只能投河喂了鱼。
他垂眼发出怅然长叹,抚了抚肩头上的黑发。
“起来吧,带路。”
“嗯?”温晨辞没有动,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反而是阿秋站了起来,“不是说想让你哥哥死心吗,你不带路,我怎么前去让他死心。”
温晨辞呆滞一瞬,很快破涕为笑,真心感激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我……”
“行了,走吧,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浪费。”阿秋轻飘飘道。
温晨辞赶忙起来,边抹干净脸上的湿润,边带着阿秋离开小茶馆。
两人来到福舟客栈,温晨辞不是很放心的叮嘱。
“你别忘了添油加醋一番。”
阿秋不耐烦,“知道了,我用得着你一个未出阁的小郎君教,哥哥哄女人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
温晨辞:“……”
阿秋的说法是夸张了点,可在应付这方面的事情上,他游刃有余。
来到二楼,温晨辞省下敲门步骤,推门而入,给阿秋使了一个跟上的眼神。
“你去哪了?真的是,再乱跑以后别想我带着你!”一见到温晨辞归来,温熙白开口便是这句话,眉心的担忧终于放下了些。
“我去找他了。”温晨辞侧了侧身,让自家哥哥看清楚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