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远握着王运的手,为女儿说话。
“我儿醒悟改过自新,这野猪是她一大早上山打的,今天何家来闹,幸得我儿回来及时,把那一家子撵走了!”
王运不以为然哼了一声,翻了半个白眼。
“说到底何家人还不是她招来的,那一家子也是天打雷劈的货色,这么久还纠缠不放。”
江知远不尴不尬笑着,清楚对方没有什么坏心眼。
王运到底给沈麓留了半分薄面,可也不想就此饶过她,指挥着人。
“你把猪腿放厨房,顺道把厨房和外面的水缸填满,对了,别忘了帮我把院中晒的草药收起来。”
“这我来,这我来。”江知远抢着要做。
王运瞪了他一眼,硬是把人往屋里拽,嘴里骂着。“什么你都来,你要惯她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江知远的声音减弱。
两人进了屋里,只剩下沈麓和一条猪腿留在院中。
晓得王运是在为便宜爹和病捞大哥这些年的不容易鸣不平,沈麓也没多生气或者有多大意见。
左右不就是出点力的事,她有的是一身力气。
沈麓扛起猪腿进了厨房,而后拿过角落的扁担和两个木桶出门挑水去了。
里屋内。
王运、江知远和李毅允三人站在窗边,透过缝隙留意拿着扁担和木桶出门的沈麓。
对于沈麓这一举动,江知远甚感欣慰,不由自豪道:“都跟你说了,我儿已经真心改过,昨天一家子的晚饭是她进厨房做的,今早她主动提出下地!”
王运撇嘴泼着凉水,“等她把两个水缸装满再说吧,你忘了前年她跟着一道过来,让挑个水,挑到人影不见了三天三夜,一问之下是上小镇赌去了。”
旧事重提,江知远脸上的欣慰自豪弱了几分。
李毅允悄悄掐了掐继父的手臂,转移话题。“爹爹,家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沾荤腥了,正好今日托江叔叔的福,咱家不能占了江叔叔的便宜,你算一算以前的账面,给江叔叔减减,看那条猪腿能抵掉多少银子。”
“差点给忘了这事。”王运拍拍额头,招呼江知远。“你同我过来,咱们清算一下。”
江知远感激地看了李毅允一眼,李毅允回以淡淡一笑。
两人进入琳琅满目的药房,王运拿出一直舍不得吃的腌果子招待江知远。
“你快尝尝,这是我家那口子亲手腌制的,要是好吃的话,你带些回去给彦儿,说不定对他的咳疾有帮助。”
知晓王运的爽朗性子,江知远没推脱,拿起一个黑漆漆,看不出是什么的酸香充鼻小果子尝了一口,软软果肉含在口腔里,又酸又甜,还很清凉,喉咙一下子舒服得不行,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不少。
王运笑道:“怎样,味道不错吧。”
“好吃,清爽十足,感觉精气神都好上许多。”江知远就吃了一个小果子,不敢再吃第二个,心知这种好东西可不便宜。
“好吃你再多吃一点,一会我找个罐子分你一些,你拿回去给彦儿慢慢吃,可不要让那混账羔子知晓。”
王运口中的混账羔子自然是指沈麓。
江知远婉拒,“好弟弟,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家彦儿好,可是这东西实在贵重……”
“贵什么重,寻常野果子罢了,就这么说定,你再推托,那就是瞧不上我的东西。”王运不给江知远拒绝的机会。
江知远紧紧握着王运双手,感激之情不言而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谢什么谢啊,少肉麻了。”
王运笑了笑,当年他嫁入李家时,多少人背地里嘲笑他,言语间轻贱他,明面上又装得同他有多亲热,一帮表里不一的恶心家伙。
唯独江知远不一样,在听到别人议论他的婚事之时,江知远会维护他,更是会骂那帮人是长舌夫,自此之后,王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