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了这么多年岁!望少侠饶命,看在小人上有八十老母需要赡养,下有嗷嗷待哺童孩无依无靠份上。您一看就是面善慈悲仁义之高士,可千万莫与我们这等小人贼匪作计较呀!”
萧林风见他说的诚恳,渐渐心生宽容,再瞅一眼地上仍然一动不动的霍连山,心下一阵莫名难过不是滋味:他与我年纪相仿,今日本该良宵洞房花烛,却落个如今独身生死难料境地!我不救他,复有何人?于是冷脸对韩胖子道:“这下你信我是萧前辈门下了?”韩胖子肠子早悔青了,连连赔不是,只差叫爷爷了。“若要活命也不难!你即刻带领数个手下,将这地上少年抬至寨中,见了我师父萧前辈,完说今日之事,方可安然离去!”韩胖子心中想说不,可看到萧林风一脸萧杀,哪是在和自己商量,分明是给自己下的生死条约。他若手中魔刀轻轻一动,自己从此便再也不能大口吃肉喝酒了,想到这儿只得顺风推舟,笑道:“久闻尊师萧前辈刀法独步武林,经方秘药神效,韩某常想着去他老人家面前磕头敬仰一番,求他老人家指点一二,终身受用不尽。虽有赤心,苦哉无人作引举荐。今遇少侠一见如故,幸甚!幸甚!”
萧如月“噗嗤!”一声粉笑没绷住:“韩胖子,别怪我没提醒你,待会儿见了萧前辈,你若敢再胡说八道,小命儿可是顷刻间的事儿!”
韩胖子闻言,全身一个冷缩:这萧沧海从来人言性情古怪!今番上了寨,不知自己是否有去无回,死了活着如今竟不由自己说了算!真是霉头!想想家中良田,财产,娇妻,哪一样不是自己刀尖上舔血拼命赚回来的!如今或真应了凶财凶出这一句话。瞅瞅天,看看地,岁月炽金,心中多了份儿悲凉!他日自己不知身死何方?是否荒郊野外?是否还有棺椁?那如花似玉的妻子嘴上说的一生一世,一知我亡,能奈几月寂寞?把不准三五日白绫换红绸,连自己的老本儿一股脑归了她的心欢!唉!我这是脑子抽了风!瞎了眼跟黑老大淌这深不见底的浑水!把自己快要坑死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