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想到那些,又莫名其妙的把自己贬低了一番,甚至过火到把赵蕾归到我嫉妒的那一类人。
我自认为自己家属于不太缺钱那一类,但是爸妈从小到大给我传输的观念老给我一种我家破产的快没地方住的感觉以至于我到现在对钱对爱没有一种合适又符合价值观的看法。涉及这些的老能牵扯出我深藏骨子里的自卑,于是我就会用哭或者逃避来应对这些方面缺少的教育和引导,所以目前的状况就是这样。
我的老毛病又犯了,不配论在脑子里把我凌辱了一番后又翩然离去,只留懵逼的剩下两人和尴尬的我。
小时候去同学家玩,看到别人家的高修养妈妈和高级的采光以及高质感的家具时突然一种不适感侵袭了我的身体,当被她妈妈问及家里住哪以及爸爸妈妈工作的时候,我早就忘记自己硬着头皮撒了一个多么怪异又不成逻辑的谎言,我能记得的只有我再也不和她玩了。
我就是这样的人,缺啥羡慕啥又想要啥。所以在别的小朋友都写当科学家文学家画家的时候我写下了四个大字:经济独立。
就是这么狂,特意找我爸妈要的四个字。那个时候的别的小朋友传来的惊叹给我的满足感其实比真正经济独立给的更多,尽管我到现在都没体验到什么叫经济独立。
所以我现在坐在溜冰场旁边的烧烤夜店的大斗篷底下,我和赵蕾的整个50块钱票被我的泪水淹没。两个小时和小屁孩交涉花去了二十多分钟,之后就是我的个人哭泣演出,赵蕾手无足措的安慰我,顺便把黄毛晾在旁边,时不时还语出惊人一下:“难怪染黄毛呢,果然相由心生哇!”...好吧其实我在心里暗爽了一下。
过于尴尬的黄毛把身份证拿出来,小声地说:“别叫黄毛了吧?太不礼貌了,真的,我有名字的,陈乾安,真的,不信你看身份证,”
赵蕾翻了个白眼,我则是悄悄记住了笔画,老实说,我也也不想哭了,这个时间还能溜个屁啊,不如回家吃饭。
陈乾安的声音适时响起:“你俩的一百块钱我赔吧?请你俩吃饭行吗?虽然这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赵蕾更生气了,正想上去理论被我一把拉住,“不吃白不吃不吃白不吃!!”她疑狐,我这小妮子怎么雨转晴的这么快?但是瞬间释然了,我和她只是纯属饿了。
很好,现在可以敲诈一笔陈乾安,再给我爸发个微信要钱说买晚饭,完美赚钱。
谁敢说女人的泪水不值钱!
15.
烤肉面筋鱿鱼鸡菌猪肝烤豆腐一口气全点了,看着陈乾安也不像缺钱的样子。
在吃饭的时候陈乾安告诉了我们他的实情:这个夏天来我们省实习,目前22岁上大四,职业是当溜冰场的安全员。
所以就有了这一出他风轻云淡的接受小屁孩的王子邀约而赵蕾的私人空间险些被挤占的闹剧。
赵蕾深感无语,塞了一口烤韭菜后说哪有他这样不穿工作服还要染头发的黄毛的安全员,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社会哥,陈乾安很正式的说:“我叫陈乾安,这么好听的名字你老叫我黄毛干什么!”
转头问我:“你为啥哭啊?就算被别人知道你和她的秘密恋爱关系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啊,虽然大家都知道谈恋爱不容易,你这样的被世俗框着只怕更难受吧?”
“......”,这人有病吧。
他笑嘻嘻的问我:“感觉我这个安全员咋样?下班了还来带你们胡吃海喝,有个人休息时间的溜冰场真不错啊......下次还来这个溜冰场.......不过要先把毕业设计.......做了再说......唔....”
“......”,这人有病吧,把这种东西和陌生人说,
“我的感觉吗?我感觉哥们你挺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