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酒并没有觉得任何意外。
外头,陈父依旧还在叫嚣着要陈酒酒出来。
李氏面色寒冷,幸好今日并没有让人围观,否则陈酒酒的声名得坏到什么程度去。
县令的头上汗水簇簇而下,看陈父越闹腾越厉害,终究是叫下头的衙役压制住了一直在叫嚣的陈父。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县令冷声问道。
陈父脸上依旧还是嚣张,他算是看出来了,今日这县令是绝对不会帮自己的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咬死了陈酒酒不孝:“当然!逆女状告父亲,天地不容,天地不容!你不是县令么……”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李氏终究是忍不住出了来。
“真的是你。”陈父在看到了李氏之后念叨了一句:“你不过只是认识了她一天,为何要这么为她出头?我的怜儿救了你的儿子,你怎么反而不记得了?”
县令恨不得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好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陈父完全不给县令任何机会,他冲着县令说道:“你难道要为了这么一个人……”
“陈斯!”李氏的话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头挤出来的,说话的时候充满了对于陈父的鄙视:“这就是你为人父亲?”
“本官可没有这么不孝的女儿。”陈父不屑地说道:“昨日,陈酒酒已经被逐出了陈家。她已经不是我陈家的人了。”
“那你凭何去状告人家不孝?”县令终究是忍不住质问了陈父一句。
陈父挺起了胸膛来:“虽是被本官逐出了家门,可她便是忘恩负义。吃陈家的,住在陈家,长于陈家,这么个东西,也就你们愿意收留。早知如此,当初本官还不如将这孽障给掐死了完事儿。”
李氏和县令简直都被陈父的无耻给惊到了。
阿园在后头更是将陈酒酒圈入了怀中,一双手捂住了陈酒酒的耳朵,好让她听不到外头的畜生说的话。
这该是有多寒心啊!
“我是酒酒的娘家人,”李氏也不想和这无耻的玩意儿纠缠,以免真的伤害到了陈酒酒:“酒酒娘亲的嫁妆也该是留给酒酒的。今日,我已经得了这清单,若你还知道几分羞耻,便赶紧收拾了送过来。可若是你不要脸面,自然会有官府的人会出手。”
“从何证明?”陈父干脆已经是赖在了地上做人:“这是我陈家的家财,和一个出宗的女子又有何干系?便是说破了天,也是我陈家的东西。便是你们也不得仗势欺人。”
李氏气得脸色通红,看向了县令:“你该如何便如何,不用顾忌他是什么牌面上的人。”
县令得了令,自然知晓了李氏的意思便是王大人的意思。
有了王大人做靠山,他做起事情来好歹也是没了顾忌。面对即将离开的李氏,他拱了拱手:“恭送夫人。”
李氏为了顾忌陈酒酒的心思,便没让她继续听下去,她让阿园先带着陈酒酒出了县衙。
出了门,阿园心疼地拉着陈酒酒的手:“没事儿酒酒,日后,嫂嫂和娘疼你。这种破人,咱们不要也罢了。”
“无碍的嫂子。”陈酒酒反而回去安慰了阿园:“现在脱离了陈家才是我的福气呢。遇上嫂子娘和爹爹,才是我好日子的开始呢。”
听着陈酒酒这么说话,阿园便更是心疼了陈酒酒几分。她表达爱意的方式简单,便是带着陈酒酒去了银楼买买买。
偏生在这银楼里头,陈酒酒便遇上了自己最不想遇到的白氏带着陈怜儿。
陈怜儿一看到了陈酒酒过来,眼神之中便多了几分欢快。她昨儿可是听说了,陈酒酒被自己的亲爹给逐出了陈家,现今,这陈家已经完全是她娘儿俩的天下了。
陈怜儿对于小时候的事情记不得多少了,她记忆里头更多是在陈府里头。
可是白氏总是对于陈怜儿说起以往在自个儿家里头的事情。她虽然享受着陈家的一切,却总对于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