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以后别提狗了。”
沈稚歪歪头:“不过我的毯子到底为什么在你那里?”
“......”
谢折安微别过头,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早上在走廊捡到的。”
沈稚眨巴眨巴眼睛,唇角轻扬,小酒窝就这么甜甜软软地钻出来,伸手扯住谢折安的衣角晃了晃:“真的对不起呀,我下次再也不误会你了。”
她身上同时有着独属于小姑娘的干净活泼的撒娇感与平静温和,笑容醉人酣甜。
谢折安更不敢瞧她。
喉咙上下滚动一遭,眸底多了两分难忍与克制。
不动声色地将衣角从她手中抽开:“下次注意。”
态度冷淡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管家和林洙在楼下远远观望,十分着急。
昨晚不还跟条舔狗似的吗!
你上啊!
你他妈冷着脸装啥呢?
到时候夫人跑了,你舔狗都没处当!
沈稚却不甚在乎,将手背回身后,笑吟吟地道:“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
谢折安:“......”
他没说话。
清甜气息像阵风似的就从身边溜走。
他抓不住。
也不知道该不该抓。
说起来,还挺羡慕昨夜的自己......
这两日下来,沈稚将东西收拾得干净利落,就等谢折安不在家好搬走。
等了几天,终于听到管家说三爷要去见个人,她这才匆匆忙忙将两个巨大行李箱往楼下扛。
管家和一众佣人见状,登时慌了神去拦。
沈稚扛不太动,往管家手里一塞:“行啦,别唧唧歪歪跟个老头似的,年轻人就要多运动运动,帮我拿下去吧。”
管家手上一沉,差点没跟着往下摔,胳膊哆嗦道:“夫人,我真不是年轻人啊......”
“帮我拿到车上去。”
沈稚提起另一个箱子道,“别怕,我就是去旅个游。”
管家:“......”
佣人:“......”
不是,谁旅游把家都给搬走啊。
管家见拦不住,把行李塞给另一个佣人,躲到角落去给谢折安通风报信。
那头的人嗓音挺凉,带着点戾气,停顿片刻道:“没事,让她去。”
管家:“可是......”
“滴滴。”
电话挂断。
谢折安将手机反扣在红木桌上,清隽面容稍沉,懒洋洋的眸光中多了几分难以克制的病态。
而他的右手正紧握着个玻璃杯。
稍迟,玻璃杯裂出条缝,然后彻底炸开。
谢折安就这么捏着玻璃碎片,手背青筋突起,鲜血从指缝流出。
他却毫无知觉,半晌才困惑地朝手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