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招呼,真没良心。”
管家:“……”
呜呜。
就说应该早点告诉夫人的嘛!
这会儿好了吧。
误会大了。
吃过午饭,沈稚仍觉得放心不下,又晃出门到处找了找,压根没找到它的行踪,才恹恹地跑回家。
见管家正端着餐盘上楼,问道:“谢折安还没吃饭?身体不舒服?”
管家僵住:“额,三爷好像心情有点不好。”
有点儿自闭。
沈稚笑了下:“年轻人哪来这么多烦心事,给我吧,我帮你送过去。”
管家立刻慌乱道:“不用不用,我去就行了。”
沈稚已经从他手中将餐盘接过,嗓音挺甜:“没事儿,你一个男人怎么会安慰人,还是我来吧,刚好我要回房间。”
说着便自顾自上楼走。
管家在后头欲哭无泪。
救命。
三爷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您了。
沈稚敲响房门。
里头传来声沙哑的:“进。”
她按下门把手,在门缝里转了个身子将门摔上,朝谢折安走过去。
谢折安正躺在床上。
刚一偏头就看见沈稚那对温软眉眼,整个人瞬间僵直。
想灭口的思绪又慢悠悠浮上来。
沈稚却自顾自在他身旁坐下,将餐盘放到一边,整理了下话术,诚恳道:“小谢啊,你要知道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谢折安只觉太阳穴突突跳了跳,说:“滚出去。”
沈稚习以为常:“遇见困难,怎么能自暴自弃呢?我们应该积极向上,生活总归会好起来的。”
谢折安:“滚。”
沈稚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似乎想以感同身受的方法劝慰他,拉长语调道:“其实,我今天也遇到了不太好的事情。”
谢折安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抿了下唇,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坚持道:“滚。”
沈稚叹口气:“你知道吗,昨晚有条狗跑到我房间来,长得可威风可漂亮,我本来想着要是没人认领就养它的。”
谢折安声音更哑:“滚。”
沈稚有些神伤:“不过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它就失踪了,可能是因为我昨晚不让它上床,还把它拴起来。”
谢折安:“滚!!!”
沈稚越说越悲伤,也不太想再安慰谢折安了,起身忧愁道:“好了,你先吃饭……”
她目光一凝。
落在房间角落的毛毯上。
这不是……她昨晚给小狗铺的毯子吗?
谢折安注意到她的视线,嘴角跟着抽了两下,突然有点不想活了。
他说:“我能解释……”
“谢折安!”
清脆又嘹亮的声音打断他。
沈稚微微颤抖,带着哭腔指向他,“亏我还特地来安慰你!你这个偷!狗!贼!”
谢折安:“……”
毁灭吧。
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