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回过身,抬腿将门踢上,低头看了眼医药箱里的东西。
说起来她也不太会用。
要不……
她将东西搁到茶几上,把手轻放在小狼正在流血的头顶。
暖洋洋光球从她掌心溢出,包裹了伤口。
随之而来的困倦感也遍布全身。
片刻后,伤口消失不见,沈稚困得要命,连连打了两个哈欠往床上爬。
小狼忙屁颠屁颠跟在她后头也想上床。
被沈稚一把揪着后领扔下去,教训道:“没洗澡的狗是不能上床的,好脏,有细菌。”
小狼被扔得吧唧脸着地,仍不死心地往回蹿,试图钻进沈稚的被子里。
沈稚叹口气,下床从衣柜里抽出一条真丝的绳子来打了个结,一头系在小狼的脖子上,另一头拴在沙发旁的柱子上。
顺道在沙发上用毯子叠出个温暖的窝,将小狼塞进去,语重心长地点了下它的鼻子道:“乖乖睡觉,明天就把你送回家。”
她实在是困,说完就跌跌撞撞爬上床关上灯。
黑暗之中,小狼挣扎了两下,变得有些不安。
然而清浅呼吸声被放大无数倍传来,又很好地安抚着它。
它犹豫地看了眼随随便便就能咬断的丝带,最终还是跳回沙发上,眷恋地钻进有熟悉气味的毯子里。
然而没过几个小时,窗帘缝隙中透出星星点点的亮光,指针指向四点。
毯子里的小狼逐渐变大,褪去漂亮毛发,露出白得不像话的皮肤。
面容也渐渐柔和,头发细碎散在额前,侧颜淡漠精致,鼻梁翘挺,是很迷人的长相。
他眉头轻拧,慢吞吞睁开眼,猩红褪去,只留下几分迷茫和疑惑。
脖颈被东西缠绕,有些呼吸难耐。
他下意识伸手去摸,一条丝带从颈间滑落。
呆愣半晌,这几分疑惑瞬间转变为恼怒和戾气,手指忍不住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昨晚!
沈稚他妈的把他当狗拴了一夜?!
他沉默地站起身,眸光落在不远处微微突起的床上,认真地思索着要不要把她弄死。
忽然……
身上一凉。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
以前在地下室,管家都会准备好新的衣服放在旁边。
而现在他在沈稚的房间里。
谢折安飞快抓起毛毯裹住下半身,然而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听到动静从被子里抬起脑袋。
睡眼惺忪地跟他对视了一眼。
谢折安呼吸停滞:“……”
然而那个脑袋揉揉眼睛,又摔回枕头上,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翻了个身,大概是还在做梦。
谢折安松口气,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
…
日上三竿,一声惊呼从沈稚房内传来。
她穿着睡衣,脸也没来得及洗,来来回回带着沙发走了两圈皱眉道:“我狗呢?谁偷我狗了?”
不仅把狗偷了,还把她的毛毯偷了,连丝带都没留下。
怎么不把沙发偷走呢。
她思索半晌,披上外套来到客厅,拉住眼神飘忽闪躲的管家道:“你有看见昨天晚上那条狗吗?它不见了,是不是有人进过我房间?”
“啊……”
管家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应,应该是自己跑出去了吧?昨晚家里都没其他人。”
沈稚飞快地否决他:“不可能,我昨晚锁门了,狗怎么可能自己开锁?而且我今天早上明明看见个裸/男,我还以为是我做梦呢!”
“额……”
管家背上直冒冷汗,“您看错了吧,我们家怎么会有裸……说不定这狗聪明呢?”
沈稚疑惑:“能聪明到这个地步?”
管家肯定:“怎,怎么不可能呢?”
沈稚顿时有几分失落起来:“自己逃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