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低烈度冲突并没能点燃布尔根兰和希兹尔这两个小火药桶。
布尔根兰见识到了希兹尔军队保卫国土的决心和精良的武器。
希兹尔则忌惮布尔根兰背后的马莱及其盟国。
双方的边境部队再次恢复了静坐战争。仅仅加强了经济上的互相制裁。
布尔根兰全面封锁了对希兹尔的粮食贸易,希兹尔则不再为布尔根兰提供港口使用权,使这个内陆小国彻底失去了海航贸易。
这次冲突对于希兹尔和艾尔迪亚以及布尔根兰的前线士兵来说反而成了一件喜闻乐见的好事。
当然,参与这次冲突的布尔根兰第九步兵师十四连的全体士兵除外。
且不说被全程被希兹尔依托着山势压在掩体里的其他人,单就趴在临时战地医院病床上的格鲁伯来说,就是痛苦且无奈的。
之所以是趴在床上,是因为他是在撤离的时候被一枚打在石块上回弹的流弹击中的背部。
虽说轻伤的补偿费于他来说倒也不算少了,可背后中弹实在不算是一件光荣的事。
“嘿!”格鲁伯回头看去,是这个病房的另一个病人
格鲁伯仔细想了想,这房间的四个人有一个是被子弹打穿了脸颊,一个是刚刚做完截肢手术推进来的,那么这位恐怕就是感染瘟疫的那位了。
想到这里,格鲁伯下意识地掖了掖被角。
“别担心。”说着,那人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我身上并没有瘟疫。”
那只手虽然粗糙,但是很干净,没有那种瘟疫特有地手部脓疱。
格鲁伯疑惑的看着他。
这人面容英俊,倒像是个小乡绅的少爷,他床头军大衣肩部的肩章证实了这点。
但那人明显不是布尔根兰人的面孔,长相和口音倒更像是马莱南部的人。
那家伙神秘地一笑。
“其实很简单,只需要有一个医生给我开假病历就成了。”
格鲁伯的眼神立刻从疑惑转为鄙夷。
“作为军官不为了布尔根兰冲锋,反而逃避战场?”
那人对于他的指责却是轻蔑一笑。
“如果我真的是瘟疫患者呢?”
“你要知道,做假病历的是医生,但分配病房的可是军区的军官啊。”
“而在完全没有优势和把握的情况下下达进攻命令还不加派任何支援的,是国会的政要。”
“为这么一个布尔根兰政府卖命,我觉得不值得。”
格鲁伯想要反驳,张了张嘴,却突然感觉无话可说。
对这个问题他还真的从未思考过,他倒是无家无业,发了军饷就拿到低等酒馆里买醉,要打仗前无非是在军官的吆喝声里领到两瓶劣质烧酒当做奖赏。
他才二十多,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却还不明白。
就在格鲁伯还在细细咀嚼这番话的时候,不知何时,那人已经走出房间了。
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对面的床不知何时已经空了,只在他的床脚上留了一张小纸条和一个特殊的金属徽标。
那个徽标是由两道麦穗托底,金色五角星点缀的相互交叉的镰刀和战刀。
“布尔根兰军医院的环境真是还不如咱们岛上,真他娘的脏。”
刚才和格鲁伯同病房的男子一边整理着身上的立体机动装置,一边抱怨。
“说实话,帕拉迪岛的医疗条件已经超过很多国家了,单就基层医疗投入的占比来说,在很多国家都是非常难得的。”
阿尔敏说着,放下手里的那本“世界史”,对出租屋中其他人人说:
“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
“没问题。”
......
几人纷纷答应,这些人是艾尔迪亚情报组的成员,也是曾经在国内变革过程中锻炼出来的骨干。
现在他们都是一身上流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