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也不必太担心,阿兄看着粗枝大叶,可他心里门儿清。”
白玉蓉壮着胆子,弱弱的说了句大逆不道的话,“更何况,陛下不是连阿兄都打不过吗?”
要是真的吵起来了,白玉蓉可不觉得她们阿兄会吃亏。
白瑾玥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知道什么,武力归武力,他可是皇帝,阿兄要真生气了还真能杀了他不成?”
上次阿兄是为自己出气才动的手,从小到大阿兄为她都不止揍过轩辕祁夜一次了。
他那是养成了一种习惯,改都改不了。
但要白庭川为了“女人”有关的事,他哪里能够算计得了轩辕祁夜那只千年老狐狸。
白瑾玥估计不出半日,她那可怜的阿兄保不齐已经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就等着她去收尸了。
“阿姐,有那么吓人吗?”白玉蓉倒觉得是白瑾玥关心则乱了。
白瑾玥呵呵,一本正经反问她,“那你觉得东厂大都督汲岸吓不吓人。”
“呃,吓……吓人。”
哪怕已经近距离见过很多面了,白玉蓉每每回想起汲岸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浑身止不住的打哆嗦。
白瑾玥凤眸淡淡扫了她一眼,不觉失笑,“咋了,既然知道怕,刚刚还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教。”
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还想来管她。
白玉蓉撇撇嘴,抠着自己的小手指。
“阿姐……我知道错了。”她哪里知道人性会这么复杂。
太费脑子了,还不如窝在厨房里做菜呢。
“行了。”白瑾玥揉着眉心,脑壳疼得厉害,也不想管那么多了,“我回去小憩一会儿,你且乖一些。”
“还有你那个朋友,叫沈文君的,待她好一些了,就带她到我跟前来,我有些话要问她。”
沈家虽然比不上那个人,但至少如果拉拢上了,扶持对付京城的其他三家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管沈文君这个人怎么样,白瑾玥都不可能放过到嘴都这块肥肉。
“阿姐你要见文君吗?”白玉蓉心忐忑了一下,薄唇紧抿,手心手背都是冷汗。
“你别怕。”
似乎是看穿了白玉蓉的心思,白瑾玥难得多了几分耐心,跟她解释道,“沈文君也算救了阿兄,我是想要当面致谢。”
再顺便跟她谈笔交易。
当然这些话白瑾玥是不可能透露给白玉蓉的。
万一这只单纯的小白兔被其他有心人套去了话,那她岂不是功亏一篑?
“真的吗?”白玉蓉眼睛亮了。
满脸的惊喜藏都藏不住。
白瑾玥微笑不语,起身领着营帐外的一众奴才朝着自己营帐的方向走去。
“娘娘,将军的事咱们真的不管了?”
跟着走了好长一段路,憋了一肚子话的流萤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白瑾玥在她的搀扶下,迈着优雅淡定的步子,之前在白庭川营帐内的担心,彷徨以及愤怒。
好几次流萤都在偷偷打量白瑾玥。
还是一模一样的脸,生起气来的时候照样跟个炸药桶似的。
可明明是同一个人,流萤却老是觉得她家娘娘好像变了,又好像哪里都没变。
总之流萤具体的说不大上来,心中对白瑾玥的敬畏与日俱增。
“做好自己分内事就好,其他的咱们也管不了。”白瑾玥淡淡垂下了眼睑,遮掩住了那一闪而逝的狠厉。
别问她为什么会如此淡定。
因为她知道。
并且笃定。
长公主必死无疑。
差不多快到营帐了,白瑾玥眯了眯眼,想到了一事,扭脸看向流萤,“本宫的手帕似乎遗落在阿兄那儿了,你去给本宫找回来。”
“手帕?”流萤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了白瑾玥的袖子。
“怎么,本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