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个人说到这里，里面传来哭喊声，“顾衫你个白眼狼，杀千刀的狗东西，我当初就不该生你！”
“你把我儿子的命还来！你就该死，你早就该死了！老子一句不会说！有本事杀了我！”
李熙淳听到这里，厌烦的皱眉，扭头见叶亦苒也疑惑的皱眉，轻声解释，“小衫的心脏，来自他的弟弟。亲弟弟。”
叶亦苒倒不知道这件事，诧异转头看他，扬起眉梢，无声询问。
李熙淳贴近她，刚要凑到她耳畔，又顿了下，拉开些距离，压低声音，“小衫自己都不知道。
他那个小他三岁的弟弟出了意外，遇见车祸，救不回来了。
他的心脏能跟小衫匹配上。所以小衫移植的是他亲弟弟的心脏。
这件事奕辰哥和姐夫知道，但没跟他说。这两个人还觉得那场车祸是姐夫的手笔。”
叶亦苒明白，那时候顾衫还不知道自己不是顾子墨的亲弟弟，所以这件事，顾子墨和许奕辰不会跟他说。
后来顾子墨出了事，他们更不会提起这件事的真相。
估计那时候顾衫父母拿了高额补偿，才肯签署同意书。
当时出面的应该不是顾子墨或者许奕辰，肯定是其他人。
他们不会知道这颗心脏给了他们故意卖掉的大儿子。
直到顾央城将他们送来，他们从顾央城嘴里知道了那颗心脏的去处。
估计顾央城还挑拨了几句，让他们认为这场意外车祸是顾家人为的。
一个是被卖掉的不健康孩子，一个是全身心爱着的宝贝儿子。
他们当然会恨这个毫无感情的大儿子。
“闭嘴！老子把心挖出来捏碎，也不要这颗狗屁心脏！”顾衫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怒吼。
顾子墨也怒吼了一声，“顾小三！”
“你挖出来啊！我家宝贝的心脏就在你心里！你不配！”
“我就不该生你，你就是生来害死我们全家！你赶紧死！你快点死！”
顾子墨喊了一声，“闭嘴！”
片刻后，他冷笑着说，“没事，你们不想说，我也懒得问了。正好，我一直想看看你们的心，到底是黑色，还是红色。”
徐诚德声音发着颤高声呐喊，“你敢！顾央城不会放过你们！”
顾星锐站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动静，烦躁的皱眉，越过李熙淳和叶亦苒冲进去。
顾衫被他一把推出来，梗着脖子，红着眼还意图进去，被李熙淳一把拽住。
他狠狠抬手意图捶向自己的心脏，又被叶亦苒拽住手臂。
顾星锐站在里面冷笑，“来来，我最擅长剥皮。不让你们死，让你们睁开眼看看彼此的心，都是什么颜色。”
顾衫咬着牙，站在原地，眼眶有些润，却仰起头，不断深呼吸。
每一口呼吸里都含着恨意般，那么沉重又急促隐忍。
“哭什么，气什么？凭什么把心脏还给他们？这是他们欠你的！”
叶亦苒说完，紧了紧手，狠狠抓着他的手臂，“顾小三，你好好活着，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顾衫冷静下来，低头看着胸膛，轻轻应了一声，“嗯。”
泪，从眼角掉落下来，砸在胸膛心脏处。
李熙淳和叶亦苒默契转过头，故作没看见他在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