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墨手朝下一垂,子夜握在手中,长腿一迈,朝前几步,一刀划开了离他最近男人的咽喉。
男人被放下来,身上捆着金属丝,又戴着金属口镣,昂着头很努力在呼吸。
刀刃划过喉咙那一刻,血红色的线冲天而起,很快如喷泉般洒落一地。
男人剧烈颤抖着,渐渐随着身下形成的血泊,悄声无息。
顾子墨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握刀的手轻轻一颤,让刀刃流动的血珠弹开。
唇角勾起,笑得带着痞气,“下了地狱,记得想想我弟弟,他喜欢刺激的地方。”
哪怕顾星锐跟他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狭长双眸。
两个人笑起来时,到底不同。
顾子墨像戾气横生的野狼王,狭长的眸中里卷着暴风,能将眸光所见之人裹入深渊。
顾星锐像透着奶气的小狐狸,狭长的眸中带着狡黠和计算,能不动声色取人性命。
两个人对视时,如同野外一触即发的两只野兽,来回徘徊,寻找对方的弱点,一击毙命。
顾星锐冷了神色,唇角也勾起,左手朝外一扬。
用金属线环绕身边男人的颈项,右手在空中用力一拉。
直接用金属线割断了男人的头颅。
厉茅红肿的眼睛彻底瞪大了,闪烁着震惊和崇拜的光芒,余光扫到带着笑意的叶亦苒。
他眸光又渐渐黯淡下来,低头看着自己被土刺划伤的掌心。
顾子墨右手一扬,狠狠往墙壁上一砸。
雷球直接将一个男人的头彻底电的焦黑。
大堂弥漫开其他的味道。
顾星锐不甘示弱,看着顾子墨,完全不转开视线,右手一扬,金属针朝墙上挂着的男人激射而去。
男人想晃动起来躲开肉眼可见的金属针,却被扎成了刺猬,血滴滴答答往下落。
顾衫看着血肉迸飞,不忍直视的眯了眯眼。
要他说,直接一把火烧成灰得了,这么搞跟屠宰场似的。
他咽了咽口水,凑到叶亦苒耳边,轻声询问,“苒姐,你,不管管啊?”
“两兄弟联手解决欺负我们家小猫和小熙的混球,干嘛要管?”
叶亦苒双手环胸,看得特别开心,“瞧,我家子墨和星锐凑一块,简直是两个艺术家的对决。赏心悦目。”
李熙淳喉结颤动一下,看着满地鲜血、碎肉、甚至还有内脏和头颅。
艺术在哪里……
齐北宴坐在厉茅身边,跟着看,刚流露出几分不忍,想起这帮人也这么欺负过厉茅,又舒展开眉头。
苏景秀抱着恐龙布偶,打了好几个哈欠,靠在李熙淳的床边,昏昏欲睡,压根没在意。
只是浓厚的血腥味,那股味道有些熏人,让他闭着眼,时不时揉揉鼻尖。
许奕辰的眼里只有李熙淳的伤,还要快点给他处理完了,再给厉茅处理。
大堂里吓傻的、站着的、摇晃的、快疯掉的,被金属口镣堵住嘴的每个人都在呐喊般呜呜呜。
不知道是想抗争必死的结局,还是进行最后的咒骂。
顾子墨和顾星锐此刻眼里只有彼此,耳畔都是这种呜呜声,没听到叶亦苒和顾衫的轻声交谈。
否则顾子墨一定会摇着尾巴点头又摇头:对对对,我是杀人的艺术家,但顾星锐不是,他就是个屠夫!
顾子墨朝前几步,将捅人的男人头颅劈砍开来,被血浇了半身,却眉梢挑起,仰头深吸一口气。
他就喜欢这股浓厚的血腥味,被温热的血浇灌,浑身舒畅。
只有叶亦苒和鲜血能让他的血液沸腾起来。
那股酥麻从尾椎骨直达天灵盖,让他唇角不断上翘,笑的双眸眯成一条缝,敛下因为畅意带来的细碎光芒。
那是叶亦苒最喜欢看的眸光,他不喜欢其他人看见。
顾星锐与他不同,渐渐沉了神色,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