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夏,我要和你离婚。”岑溪把离婚协议狠狠拍在桌上。
其实她没想真的离婚,只是电视剧里都这样演,冷冰冰的丈夫因为妻子想离婚而发狂挽留,最终解除误会,甜蜜在一起。
陆夏看了一眼离婚协议,利落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又从抽屉里掏出一张邀请函。
“明天有个游轮舞会,参加完,民政局见。”
岑溪拿过邀请函,看着上面的落款,何氏集团何敏,她记得好像前几天何敏给她说过,三天两夜的舞会,游轮会驶离近海,在海上漂流。
岑溪脑袋转过弯,不对,刚刚陆夏说什么。
他要离婚!!!!
他刚刚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他要去民政局!!
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岑溪扫视桌上有没有水或者咖啡,发现只有上次她拆开没吃完的忘崽牛奶糖,她抓起糖撒了陆夏一脸。
然后潇洒转身,砰的把门关上了,亏她今天还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裙,故意打扮的楚楚可怜。
陆夏在办公室眼神黯淡,他把协议放回了抽屉,低头捡起散落的糖。
他回想起两人婚事敲定那天,父亲对他说,这辈子他最大的价值就是能和岑家的小女儿岑溪联姻。
舞会当天,岑溪身穿深v暗蓝礼服,佩戴价值600万的蓝宝石吊坠耳环,珠光宝气的同时也凸显极致的身材。
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陆夏没和岑小姐一起来?”
“不知道,听说岑小姐是被迫嫁给陆夏的,估计终于忍不了了。”
“也是,陆夏在陆家也不受宠,能娶到岑小姐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听说岑小姐想嫁陆夏的哥哥陆禾少爷,但陆禾少爷当时已经订婚了,岑小姐为了能离陆少爷更近一步,咬咬牙嫁给了陆夏。”
“哎,是啊。现在陆禾少爷和未婚妻解除了婚约,那岂不是岑小姐也要和陆夏离婚?”
岑溪听着这些窃窃私语很无奈,明明是陆夏冷的和冰山一样,她都近不了身,每天半夜才回家,身上还带着香水味,最可恶的是隔一个月味道就换一个。
“天哪,陆夫人转性了?婚戒没戴,离婚了?”说话的人是邹家的纨绔小儿子,邹运。
“呵呵,再嘴碎送你去挖河沙。”岑溪是没戴婚戒,她想气气陆夏。
邹家是以挖河沙发家的,也时常因为这事被调侃。
邹运死皮赖脸的黏上去,“我说,离婚了你要嫁陆禾?”
“滚犊子。”岑溪可不是有钱人家知书达理的小女儿,相比那些大家闺秀,她可暴躁的多。
岑溪还在和邹运斗嘴的时候,陆夏扶着柳灵缓缓入场,柳灵是岑溪的大学好友,虽然家境一般但的确温文尔雅。
柳灵识趣的撒开陆夏,朝岑溪挥了挥手,她穿着一身白色礼服,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像一朵纯白的茉莉花,惹人怜爱。
“你怎么来了?”岑溪记得没叫柳灵,毕竟这个舞会太多长舌妇了,她来指不定被嘴成什么样子。
“阿岑,好久不见。是何小姐让我来的,可惜高跟鞋不合脚,刚刚遇见阿夏就让他扶了我一把。”柳灵乖乖的挽上岑溪的胳膊。
“哦,这样啊,你别乱跑哦,这舞会上的人都不太好惹。”
“知道了,快去和你的朋友们打招呼吧。”柳灵推了岑溪几下,让她不用操心。
岑溪斜看了陆夏一眼,他倒是穿了一身板正的西装,看起来冷酷无情。
陆夏垂着眼眸,把柳灵带到了一个角落,两人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陆夏安静的摩挲着自己的戒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舞会开始。
岑溪晃着红酒杯,时不时的瞟向角落的陆夏,何敏用杯子撞向她的酒杯,“怎么吵架了?”
“吵架?他都不怎么和我说话,别提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