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说完，拉着凌天羽向屋内走去。
屋内没有多少物件，一张方木桌，两张独凳，再无它物。
寒暄了几句，刘雅便去做今日的晚饭。
屋外，天色略微暗淡，冬日凌厉的寒风吹在凌天羽的脸上，乌青长发随风飘扬，瘦削的脸上显露着别样的刚毅。
走到老树下，脱掉身上的麻衣，双手各抬起一块数十斤的顽石，手臂弯曲，青筋暴起，凌天羽双腿分开，跨地而立，仿若顶天立地的巨人，撑起整片寰宇。
天色愈加暗淡，些许星辰撒在上空。
凌天羽双臂发抖，双腿打颤，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砸落到地面，双眼紧闭，紧紧咬着牙关。
“羽儿，快来吃饭了。”
这时，一声呼唤传来。
凌天羽睁开双眼，眼中满是血丝，放下手中的顽石，晃了晃手臂，跑向屋内。
桌上，两副碗筷孤零零地放在，碗里是或稠或希的稞面汤，呼呼向上冒着热气。
饭毕，走到屋外，天色早已黑了，城尾的人家是舍不得点灯的，四处一片漆黑。望向城西、城东的灯火，一城之中竟有如此天差，凌天羽的拳头狠狠攥紧，眼中坚定之色更浓。
一夜无话。
翌日，尚未拂晓。
凌天羽穿好衣服，看了眼母亲的房间，知道母亲还在熟睡。取下挂在墙上的短刀，别在腰间，轻声推开门，清晨的寒风呼啸而来，单薄的麻衣紧紧贴在身上，冰冷刺骨，凌天搓了搓手，掩门，迎风而去。
城中的人们还在熟睡，凌天羽路上没有遇到其他人。酷寒的冬日，若非心中有事，谁愿体验刺骨之痛。
出城，寒风愈加凌冽，凌天羽裹紧身上的麻衣，沿着小路，少许，眼前便出现了绵延数十里的荒原。
此地当地人称百里原，虽有夸大，却也一望无际。这里也是凌天羽经常来的地方，百里原上生长着许多草药，虽然价值低廉，但对于相依为命的母子二人而言，依旧足够珍贵。
放眼望去，所见之处只有无尽的荒草，难见一点绿色，仅有几种草药能在寒冬中生长。上次凌天羽采到的清心草便是其中一种，却也是最为低廉的，一文不值。所幸小贩给了一份稞面，只是今日家中再无吃食。
念此，凌天羽并未停留，加快了脚步。
半晌，烈日缓缓立于高空，走出百里原，凌天羽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