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匠人所住之处离酿酒坊距离颇远,刘诞几人马车行了近一个时辰才看到屋舍的轮廓。
数十间房舍零星分布于田亩四周,宛若一块碧绿翡翠摔出的点点碎片。
几个农人耕作其间,远远看到马车驶来,有人便放下手中农具,不断观望。
“这里的人彼此都很熟悉,一般生人不可能从这里把人掳走。”
许攸向刘诞介绍到:“在往前行半柱香时间,到那片林子前,就是酿酒匠人老周的家了。”
因为许攸此前便来过,今日更是轻车熟路,带着刘诞直奔林前小屋。
几人的车马来到屋前时,已有两人等候于此,一妇一妪,正是老周的妻子与母亲。
见许攸走下车来,两人赶紧低头行礼。
待见到前来的除了许攸外,只有刘诞一人,那妇人好像壮起胆子问到:“许少君今日前来,还是为了我家夫君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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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老周是我得力的匠人,如今不明不白的失踪,自然要寻其究竟。”
许攸与那妇人寒暄时,刘诞扫视着四周。
这里地处这片小村落的边缘,房舍颇小,但干净整洁,屋顶处有新近修补的痕迹。
门前的妇人与老妪穿着朴素,也并无什么名贵首饰,说明这个家虽不算贫寒,但也没什么多余之财。
如此一来,掳人索要钱财的可能性就小上了许多。
就在刘诞默默观察之际,许攸已和那妇人聊了不少,看样子得到了不少信息。
“你家夫君既然不告而别,那为何还会有人送来银钱?”
许攸质问到。
那妇人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解释,支吾了好一阵,才说到:
“那银钱我也不知是不是我家夫君留下的,只是那日清晨,我一起床便看到有包裹放在门前。
那包裹除了一袋银钱,便只有一只竹简……”
“竹简?”
许攸上前一步,严声问到:“竹简上写的什么?之前你怎么没有说过?”
也许是被许攸的气势吓到,那妇人小小的后退了几步,一个劲儿的摇头,嘟囔着什么。
还是那老妇站了出来,劝说到:“少君莫急、少君莫急,我这媳妇性格胆小,不善言辞,那日情急之下没能将此事说清,还望恕罪。”
许攸也在刘诞的劝说下,平息怒气。
刘诞上前一步,向那尽力保持着平静的老妇问到:“老周失踪,对我们酿酒坊来说也是一件大事。当然,我也知晓,父母爱护子女之情,远胜于我等。
老周作为家中独子,无故失踪,此时你们应当才是最着急之人。
可既然你们难以自己找寻真相,那便请相信我等,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可若要尽快找到老周,还请将那日发生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于我。”
一番肺腑之言,算是打动了老妇,在犹豫片刻后,她才将那日发生之事缓缓道来。
原来,老周那日趁着休沐回家之时,便有些神色异样。
可在老母与妻子的询问下,老周也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第二日清晨便匆匆离去。
等妻子清晨出门时,就发现门前放着一个装满银钱的包裹。
包裹之中放着一只竹简,寥寥写着几句,说要外出一段时间,让家人莫要担心云云。
这样看来,是主动离开而非被迫?
刘诞沉吟半晌,又再问了几句,可不管怎么询问,那老妇也说不出更多信息,只好作罢。
之后几人又走访了其余几名匠人的家属,发现情况也都大同小异。
那几名匠人都是主动离开而非被迫,且提前都知晓情况,订好了计划,给家人留下了银钱,只是都并未透露自己的去向。
“既然如此,我们等那几人回来,抓住他们问个究竟。”
许攸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