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离谱!
刘诞走出书房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任谁知道自家父亲其实手中掌握着一只自己不知道的人马,恐怕都会如此。
就好像自己在外打拼多年,好不容易在公司里混上了中层,有了点小成就。
过年回家跟父亲炫耀时,他告诉你,那家公司被他收购了。
这谁扶得住?
不过仔细想过后,刘诞还是决定原谅他啦。
毕竟都是自家人,父亲的不就是自己的吗?
在仔细问过刘焉后,他才算了解到了自家真正的底蕴。
此前,刘诞认为自家不过是还算有些地位的汉室宗亲罢了。
像大多数世家一样,靠着联姻、做官,积累了一些人脉。
而刘焉幽居阳城山多年,不仅养望、还办学,让其一朝入仕,便官运亨通,但也仅此而已了。
可没想到,自己父亲居然还豢养了一批死士,平日里融入自家各处,做护卫、仆人、马夫,甚至于利用刘家的影响力,以不同身份潜伏于雒阳各处。
无事时可经商、种田、读书,若家主有令,则化身最忠诚的卫士,完成各种任务。
不过这类人需从小培养,倾注心血,才能保证绝对的忠诚。
是以刘焉这么多年来,手下也不过只有数十名死士,由他身边的护卫统领吴前掌管。
养这些死士,并非刘焉有不轨之心。
而是既然已身居高位,便要有与之匹配的能力,亲手掌握情报收集的能力,探知各路消息,才能在这雒阳城中更好的生存下来。
唯名与器,不可假与人。情报便是官场之利器!
不过像刘焉这般,将死士藏得这么深,连自己儿子都不知道的,还真没几个。
好在此后刘诞也能调动这股力量,算是刘焉对他的认可。
接下来几天,刘诞便找来韩奎与刘备,这二人一明一暗,四处收集起王甫等人罪证,争取找到足以定罪的证据。
并在吴前等人的配合下,找寻曾被曹节王甫坑害的苦主,送往雒阳令司马防处。
这一番动作下来,还真让他们找到不少侵占良田、逼死农户、贩卖人口等罪证。
而陈球等人也没闲着,短短几天时间已联络不少高官重臣,准备等时机成熟,一起进谏。
不过阳球的司隶校尉一职受到了不小的阻碍。
司隶校尉权职强大,是宦官与士族打击对方势力的关键,两股势力争夺得厉害。
刘宏心里对此也是清楚的,所以对于司隶校尉一职,不会轻易交给有明显倾向之人。
故而阳球即便联合多人上奏,请求司隶校尉一职,也都只是石沉大海,没了音讯。
不过这个也急不来,众人也只能不断积蓄力量,静待时机。
而就在诛宦一事稳步进行时,许攸的卖酒大业却遇到了麻烦。
如今宫廷玉液酒可谓名满雒阳,各种传言满天飞,不管是喝过还是没喝过的名士、高官,都欲再求一坛而不得。
可以说,造势很成功,就等开卖!
可这个时候,许攸的酿酒坊中传出了酿酒匠人失踪都消息。
许攸坐在沈青赌坊后院之中,满面愁容:“这几日来,酿酒的匠人接二连三的失踪,若再这样下去,后面几批宫廷玉液酒的酿造可就有些来不及了。”
这确实有些麻烦了。
刘诞本以为只是一个匠人失踪,没想到竟然是多人连续失踪,还会影响到后来的酒水酿造,这可就超出了他的预计。
“会不会是有人暗中出手,将那些匠人掳走了?”
沈青问到。
他熟知雒阳的阴暗面,为了算计对手商铺而暗中掳走、杀掉几个匠人,真是太正常不过了。
“不像。”
许攸摇头到:“若是被人掳走,其家人应当会来酿酒坊中来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