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天过和小松鼠沉浸在“二人世界”的时候,王铁成和王金宝两个倒霉蛋却被倒吊在一棵大树上,太阳之下迎风飘摇着。
树底下是一群麻木的矿工,一个一个仰着脑袋瞅着树上吊着的两个活死人,有的人站着,有的人坐在地上,有的人互相倚靠着。
“铁成哥,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金宝歪着头问旁边比他好不到哪去的王铁成。
王铁成不听王金宝的话还好,一听这问话,顿时火冒三丈,“你说怎么这么倒霉,还是不杨天过那小子跑啦,监工不找咱们找谁解气去?”
“铁成哥,话不能这么说,虽然咱俩被吊起来了,但毕竟天过兄弟是为了咱们出头才落到这个地步,不过他总算是暂时逃过这一劫了,兄弟三个没有全军覆没,哈哈!”胖子金宝丢人不丢气势的模样着实有些滑稽。
“我呸,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现在咱俩儿跟腊肉一样挂在这,那小兔崽子跑到哪里去了?”王铁成恨恨地说道。
“没准天过兄弟过得还不如我们呢,至少我们现在还有一口气呢,可怜的天过兄弟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王金宝暗暗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吸进下一口气的时候,“唉哟”一声,身上又挨了一鞭子,王金宝差点没背过气去。
“让你们两小子还耍嘴皮子,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树下赵大师兄恶狠狠地攥着皮鞭一下接着一下抽着王铁成和王金宝。
这二位像是一对钟摆,在皮鞭的带动下,一胖一瘦两具身躯一晃一晃。
两人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抽成了千丝万缕,时不时有鲜血从衣服缝里掉落下来,殷红了干枯的土地。
“喂喂,兄弟,这两人怎么挂树上了,这树又不结人参果,这是几个意思来着?”矿工甲问道。
“唉,听说一共是三个人,跑了一个,就剩这两个人了,说起来,这三孩子还真牛啊,三人合起伙来把监工张给揍了!”矿工乙答道。
“啊,居然把监工张给揍了!这么神奇吗?”一时间,听到这话的人表情立刻五彩斑斓起来,很是丰富。
要知道,这监工张一向张牙舞爪,对这些挖矿的丝毫不放在眼里,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这回居然被三个小毛孩子给收拾了,这还了得?
“说什么呢你们,是不是皮松了,也想让大爷给紧紧皮呐!”旁边的监工张听到这话后,吼了一嗓子。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有几个矿工甚至开始蹭着脚跟,恐怕要是看风声不好,立马溜掉。
“张师兄说了,谁要是发现逃跑的那个孙子,快点告诉我们,给免10天的劳力,谁要是知情不报,嘿嘿,小心这根油鞭子没长眼!”旁边另一个监工扯着嗓子高价悬赏。
“你听到没有,免10天劳力,乖乖,这监工张是真豁出去了,他能有那么大权力给免10天的劳力吗?光见他抽着咱们干活,从没见过他给谁放过假。”
“管他呢,只要能兑现就行。我说赵大师兄,那逃跑的家伙叫啥名字?”
“姓杨,叫杨天过,七、八岁,大眼儿、长腿儿,长得一副贱模样。”赵大师兄说道,他心里其实也是恨得不行,毕竟杨天过是他给抓来的,真要是追起责任来,自个也脱不了干系。
10天的假期!在绝对的诱惑下,什么阶级感情、兄弟感情早都统统丢到一边了,人们的头脑都被甜蜜的“果实”冲得一干二净,十来个矿工跟一群麻雀一样呼地一声散去,寻找那10天的假期去了。
看着跑散的矿工们,金宝的大胖脸蛋子忍不住抽了一抽,“这都是什么玩意啊,还有没有同情心,还有没有兄弟感情啊,居然为了10天的假期就要出卖兄弟?”
没过一会,金宝又嘀咕起来,“不过,想一想,能休息10天也是极好的啊!”
“呸呸呸,这不是兄弟该说得话,天过啊天过,你别怪哥啊,哥实在是吊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