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试过,偷窥者即便想踮脚偷看,也相当费力。再说,露天排水沟沿长满青苔腻滑,而且还要拉窗帘呢。
冷刚再一细瞧,恍然大悟。
哎呀,窗台上的木板上次被老婆抓去,当作坐在床上看书备课的垫板,一直忘记了重新放回。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为了空气对流,有时窗帘也没有拉……矇眬中,吴刚朝冷刚挤挤眼睛,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身进了大门。
本已睡意缠身的冷刚脑子一激:瞧这小子鬼的,莫不是他曾偷窥过呢?
他妈的,偷窥别人俩口子睡觉,这算是啥事儿啊?
他脑中浮起这么一副图文并茂:矇眬的夜里,一个家伙悄无声息的踮着足,一双色眼贪婪地盯住屋里睡姿不雅的一对儿……
冷刚拍拍自已额头,没说的,就凭吴刚这小子的德性,一准偷看过。
还有那个自诩为风流潇洒的水刚,没准儿也干过?
他朝矇眬中的教师宿舍看看,又朝坡上坡下散落的教师住房瞟瞟,胸中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唉,整个莲花校目前就这个样子。
转到墙角,冷刚直起腰,抹一把额角的冷汗,心里涌起一股报复后的满足。
“谁?站住!”随着喝问,一道雪亮的手电简光射了过来。冷刚忙往幽黑的走廊中一缩,再小心的探出脑袋瓜子看看。
二个黑影从坡上慢慢走下,手电简光扫过来扫过去的,最后扫向教师宿舍的屋后屋前。
冷刚莞尔一笑,朝远处值夜校工的身影挥挥手,一闪身进了自已的十三平方米,一夜无话。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冷刚匆忙起身,就着昨夜准备好的冷水抹一把脸,就出了门。屋外院坝,露着一身健子肉的水刚正在举哑铃。
“这么早就走呵,还没打7点钟呢。47,48,49,呃冷刚冷刚,你等等。”
跨进回收办,同事们已经陆续到齐。小香正举着一块布料,让凑近的茹鹃细看:“你摸摸,瞧这质地和花纹,多柔软多有光泽呵。”
茹鹃呢,低头细细的欣赏,啧啧称赞,小小的鼻尖上居然有了一滴亮晶晶的汗珠。
“不错不错,市面上没得买。哎小香,这么好的料子,你是从哪儿弄到的哟?”
小香就凑近她耳朵,低低的吐出二个字。一时羡慕得茹鹃的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往后仰仰,以手捂嘴:“哎唷,你家有亲戚在那边?”
小香就骄傲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