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众人又坐下闲聊了一会,朝云翼不放心又对妹妹叮嘱一番,让她在外一定要诸事小心。
转过身去又去交代其余众人,罗罗嗦嗦说了一堆,云裳笑着提醒他:兄长,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你说的话我都记上了,赶紧走吧,倒是你一个人,路上一定要小心。
云裳又说:你回去替我向父母亲问好,我没什么事,不要让他们挂心,过个几天我就回去了。
你要是在家实在无聊,就去酒楼里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回去的时候多给父亲带点合心的饭菜,也好让父亲知道你的一番孝心,说不定他一高兴……
“一高兴怎么了?”朝云翼一下子来了兴趣。
“是不是不在催我……”话说了一半,当着别人的面,也不好意思再讲出来了。
“也可能,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云裳笑道。
“唉,云裳,我说你……我可是你亲哥呀,有好主意还不赶紧说出来……”
“兄长,我明白你的心思,你不是不愿成家,只是想找一个称心如意投缘的,可这事急不来,需要缘分,你想等一等是吗?”云裳正色小声说道。
“嘿嘿,也许……是这样吧!……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也不知自己在等什么,心中很迷茫,我常常想,说不定我哪一天头发胡子全白了,也没有碰到那一个人,云裳,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朝云翼有些疑惑的问云裳,似乎想从她这里得到答案,可是他到底想让云裳怎么回答,是或者不是呢?
“二哥,你没听人说过吗?这老天爷在造人的时候,每块泥巴上都会做出来两个小人来,不管最后离得多远,都会又聚到一起,你也一样,不能免俗噢。哈哈……赶快走吧,路途遥远,你万事小心。”云裳安慰二哥道。
“我怎么从来没听到这种说法,你这丫头太机灵,一定是瞎编骗我的,哈哈……二哥信你的,父亲让我相亲,我就跟他说我要去小泥人,你说父亲会不会被这话气死……
哎,对了,云裳,你是怎么回事?死活不愿嫁给太子,莫非也在等你的小泥人。嘻嘻…………”
“你怎么又扯上我了?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此番回去你就自求多福吧”,云裳假装生气的说道。
不该给他杜撰女娲补天的故事,应该讲一些牛郎织女,梁山伯祝英台的爱情故事,缠绵悱恻,催人泪下,不过,这些故事的情节好像也不对应二哥,不吉利,呸呸……
送过二哥之后,云裳回到屋里,准备好好的休息休息,养足精神,明天一大早好去办正事。
周大嫂子晚上做了饭送过来,中午吃得太饱,几个姑娘家的这会都还不太饿,就随便吃了一些,晚饭就算过去了。
流云,飞霜手脚麻利的把东西收拾好,几个人就早早的歇息了,养好精神,明天还有事情要忙呢。
乡村的夜晚,安祥而静谧,换了地方,云裳一时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觉,虫鸣声不知在何处响起,断断续续,时而轻如歌谣,又时而急如鼓奏。
似睡似醒之间,云裳觉得自己回到了很久以前的从前,再睁开眼睛一看,那澄黄发亮的铜镜妆奁,镂空雕花的红木床顶,灯火如豆的烛台,无一不再告诉她,这才是现实,那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云裳就醒了,晚晚的睡,早早的起,精神瞬间恢复满血,她觉得自己的社畜本质在瞬间又回来了,看来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并没有把自己养废了,以前真是小瞧了自己呀。
飞霜是练武之人,多年养成的习惯,不管多晚睡都能早早的起,也没有赖床的习惯,云裳一醒,她也就跟着起来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前院依稀能听见小声说话的声音了,两个大嫂子家,一个住在东厢房,一个住在西厢房,这会儿应该忙活着在拾掇早饭了。
流云这丫头,昨天晚上应该是失眠了,加上从来没坐过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