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万不可有此念头,你父皇的旨意又岂会收回,你生在皇家,即享有了别人没有的尊贵与荣华,就该知道,婚配之事非自己能做主,况朝云家家世显赫,对朝廷也是忠心之人,即使他家的女儿不是良配,应该也是一个知书达理之人。思量起来,这对你来说也是一门适合的亲事。
就算再不喜欢,有心仪的你还可以再娶进门来,可朝云小姐王妃的名头是万万不能更改的,过几天你父皇召见万万不可提起此事,若因此事引得你父皇旧疼再犯,恐会落人口实,留下不孝的罪名。”
说来也是我这个做母妃的思虑不周,竟从未把这孩子召到宫里面来看一看,了解一下相貌品性,也让你心中稍安,你这次上门拜访也是常情,可此前一番风波,朝云大人现在又岂会让你轻易得见他的女儿?你们尚未成婚,自然有百种理由推脱。要不我寻些由头,让朝云夫人携女进宫一趟,寻个合适的机会让你们见见。”钱淑妃知道这孩子是个至性之人,相信他做出出格之事,一边安慰儿子,一边寻着解决的办法。
“母妃说的极是,然我此番刚刚回来,贸然召见终是不妥,母妃只管放宽心,不用为儿子这些事情耗费精神,我心中自有分寸,将来有机会见面的。”母子二人一直相依为命,钱淑妃也是他最牵挂的人,母妃凡事都以自己为先,怎可辜负她的一番苦心,他心中已有思量,一切等见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钱淑妃见儿子已不再执着于这个念头,心中颇感宽慰,神情也松弛下来,又感体力不支,微微的靠在软榻上笑道:好,这我就放心了,改日我也会请旨你父皇,商讨婚事,早点把朝云小姐娶回来。
这次回来明显感到母妃的身体已大不如从前,问过母亲宫里的人,说这病已是多日,一直服药也不见好转,人却一直消瘦下去。昊楚阳心中苦闷,宫中太医众多,怎么就没个好的方子。
太医院的刘太医倒是医术高超,可为人性格古怪,除了父皇下旨,恐无人能够驱使,可母妃的身体要紧,自己还是要去试一试再说。
生病须得静养,昊楚阳叮嘱母妃好好的休息,自己退出了屋内。
随后三天,昊楚阳也没有闲着,他出宫去探望了舅舅钱安平,还去拜访了他的老皇叔安王爷。
安王爷和安王妃还闹着别扭,那个小妾已经被送出府去了,走的时候扯着王爷的袖子哭的梨花带雨,死活不愿离开,老王爷心里有多么舍不得就有多少对王妃的气恼,可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出去总是被各位大人们消遣,一来二去老脸实在没地方搁了,百般舍不得也还是让她走吧。可几十年的老夫妻算是结下了疙瘩,安王爷风流一辈子了现在却被老妻拿捏,心里憋着一口气,自此更是如小孩一般天天外出,邀上要好的大人一起喝酒,吃饭,看演出,十天倒有八天呆在四海宴里,安王妃竟也不加阻止任他去了。
安王妃很喜欢昊楚阳,这孩子随他的母亲,性子好。小的时候每次见到她,“皇伯母,皇伯母”的叫着,嘴巴特别的甜,要说堂兄弟之间相貌有相近之处也不足为奇,而昊楚阳和他那位逝去的三堂兄,眉眼看起来更为接近,二人虽相差几岁,可小时也在一起玩耍过,后来,昊楚阳去了边塞,三公子听到消息时,也是伤心难过了一阵子。
昊楚阳去拜访的那天,安王爷在府里没有出去,他头天晚上酒喝多了,虽然喝了醒酒汤,却还是头晕的厉害,这不日上三竿了,还在床上没有起来。
府上的人只好去禀报王妃,说五皇子来了。
五皇子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位皇伯母了,小时候见到她时,她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说话的声音像母妃一样温柔,每次来宫里还会给自己带来一些好吃的东西。
去舅舅那里时,他也听舅舅讲到了安王府发生的事,当时还在心里暗暗的叹息安王爷的荒唐,真是有些老糊涂了。
“楚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