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殿是皇帝最爱的地方,也是外人眼中的禁地,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不管是娘娘,还是皇子,无召不得入内。
多年养成的习惯,皇帝除了有时在哪位娘娘宫里过夜,大部分时间都喜欢呆在这,现在年龄越来越大,也更不愿意到处走动了,即使宠幸哪位后宫嫔妃也会传旨送到这来,但很少有人能在这过夜,这里不单是皇帝的寝宫,也是皇帝批改奏章的地方,不知有多少官员的荣华富贵,生死祸福从这里起,又在这里落下。
昊楚阳一早就来到了清心殿外,他今天穿了一身蓝色织金锦锦袍,宽大的袖口上是一圈黑色的花纹,腰上系着一条同色的蓝色连勾雷纹锦带让整个人看起来清淡雅致,愈发衬托的身形颀长了。
已经让人进去通报了,可过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殿内殿外安静的似乎风都停止了流动一般,门外层层驻守的禁卫,仿佛石雕一样屹立不动,气氛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昊楚阳还是一动不动的跪在殿外等待着父皇的召见,父子二人已经几年没有见面了,自己这些年每每有奏章传回朝中也都向父皇问安,可字里行间总觉客套多于亲情,他只是父亲众多儿子当中的一个,虽然年龄最小,可他对自己更多的是严厉,甚至对自己有些刻薄,否则也不会让自己在边塞戍寒之地一待就是很多年。
也不知他现在到底怎样,今天能不能见到他,昊楚阳在心里暗暗思索,谁知他还没有等来父皇的召见,却等来了二位皇兄,两位皇兄自从娶了王妃后,就已在外各自立府,昊楚阳也知道他们二位明争暗斗已是多年,和他们也是表面客气,却也无甚交集,像这样三兄弟聚在一起也是难得一见。
“五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告诉哥哥一声,兄长我可是有几年没见过你了,心里想念的很。”三皇兄上前拍着弟弟的胳膊,殷切的问道。
“是啊,你离京多年,我们这些做哥哥的心里面是十分的挂念,我前几天做梦还梦到你呢,醒来后难过了很久,你皇嫂还安慰我说,这是好事,说不定你过段时间就要回来了,还真是一语成真,改天去我府上,咱们兄弟好好的说说话”二皇子昊楚轩也道。
一个个当真是兄弟情深,只是这其中的真情实意有多少就无从得知了。他们现在这样急匆匆的从府内赶来,难道就是只想见见自己这个小弟?
想来凑个热闹,得到父皇的召见,或者说担心自己得到父皇的召见,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吧!
昊楚阳心下明白,却也不去道破,当下也和他们周旋起来
“二位皇兄记挂小弟,我心中岂会不知?兄弟情深,从来一刻也不敢忘记,皇兄,你们这些年来可好?小弟让你们挂心了”昊楚阳道。
又寒暄了几句后,因在清心殿外,也不敢过于喧哗,就停下交谈静静等候着,希望里面能传出动静。
昊楚轩,昊楚风心里怎么能放心老五,他是宋之平的徒弟,在西北军中多年听说颇得人心,京城守备使钱安平又是他的舅舅,朝云修还是他未来岳父,这样样说出来,哪一个都是他们二位心头上的刺,恨不得除而快之。
父皇已卧病在床多时,二人多次探望都未得到召见,消息更是得不到一点,现在他又突然不声不响回到京城,一回来就来了这里,二人怎么能够听之任之,现在的五弟早已不是当年朝堂上连弓都拉不开的毛孩子,在他们心中,早已成了自己的劲敌。
三人各怀心事,转眼已过半晌,里面最终传出话来:不见都回去吧。
传话的人又说:陛下说了,自己这段时间已经恢复很多,让他们三人不用太过挂心,他们的孝心他都心里明白,过几天等自己再好一些,会召见他们,让他们都一一散了,只等候传召。
这么多天,总算等到了一个消息,三人当中有人喜,有人忧,也有人白高兴了一场。
二位皇兄一再相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