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风不放心和主子分开,昊楚阳却给他下了命令,让他尽快赶回京城告知舅舅和母妃派人来接应。虽只有一天多的路程要赶,可他胳膊上的伤势严重,骑在马背上昏昏沉沉,反而更惹人注意。
申风抹着眼泪告别了他的主子,让他多多保重,自己一定尽快赶回来。他不分昼夜的赶路,恨不得一步就到京城。
胳膊上越来越痛,血还是不断的渗出来,若不是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他这副模样,说不定早就引起了官府的注意。昊楚阳忍着胳膊上传来的剧痛,又赶了几个时辰的路,转眼已过了午时,他寻思着找个地方歇歇脚,顺便吃点东西。镇子上人多眼杂,他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就故意绕开这些地方,往附近的一些田庄上走去。
经过一个冬天,地里的庄稼已泛过神来,长得葱葱绿绿的,由于地势平整,大地更像一块绿色的毯子,远远看上去让人赏心悦目。
庄子上隐隐约约传来鸡鸣狗吠的声音,偶尔还能看到几缕炊烟在村庄上空袅袅升起,看来有些人家还没有开饭,此番也是正好赶上,刚好讨些食物。
昊楚阳向着村口的一户人家走去,篱笆围成的小院收拾的整整齐齐,没有一根杂草,一看就知道院子的主人也是个勤快人。
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听到声响,从屋子里跑出来,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人。过了一会儿,又转头跑回去了。
接着屋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是谁呀?一位三四十岁的妇人从屋里走出来,脸庞应该是被火熏的,看上去红彤彤的。手上的水珠还没有干,就用围裙胡乱的抹了一番,小姑娘跟在她的身后,俩人脚下不停的向门口走去。
看到外面的陌生人,她愣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公子从哪里来,有什么事吗?
昊楚阳说明自己的来意,妇女犹豫了一下,打量眼前这位陌生人看着也不像是一个坏人,自己家虽粗茶淡饭,接济一下眼前这个人还是可以的,当下打开篱笆门,让昊楚阳进到院里来。
妇人让他在院里坐着休息,自己又进屋多做了两个菜,没多久,这家的男人挑着担子回来了,这是个精壮的汉子,只见他皮肤晒得黝黑,挑着担子走起路来也是飞快,声音洪亮,还没进门就喊着:三娘,我回来了。
进门看到有陌生人在有些疑惑,听三娘解释了一番,当下呵呵一笑,招呼昊楚阳道:这位兄弟赶紧屋里来坐,家里无甚好物招待,都是一些粗食茶饭不嫌弃才好。
两人客气一番,走入屋内,妇人已经把饭菜摆好了。
二人边吃边聊,倒也说的投机。男人姓张,排行老七,别人都叫他张小七,妻子三娘是个勤快的人,家里的活就没让他操过什么心,俩人膝下只有一个小女,日子虽过得清贫些,却也平平安安。家里租着庄子上张员外几亩田地,种些粮食,蔬菜。碰到年成好,有多余的就挑进城里去卖,挣钱不多,却也能顾着一家的温饱。
张小七又说,一个月前他们这来了一个京城的富商,看中了他们这的地块好,出手阔绰,一下子从张员外手里买下了百十亩地,他租的这几亩地,刚好也在这里面,这季庄稼收完估计下半年就种不成了。
昊楚阳听他这样说,有些替他担心,心里暗暗痛恨,想着回去后要找人查一查,这些为富不仁的奸商是要好好的惩治一番了,一家人的生计就这样没了。
正准备安慰他一下,张小七接着说道:张员外说了,这个富商是个大善人,咱们这收走地的农户,到时间都可以去他租地里干活,到时间每月保底有几两银子,如果地里收成好,给的会更多,这样算起来,日子比现在还要好一点,这京城的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昊楚阳也很好奇,心里琢磨着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此人若非大善,必是大恶之徒。他已是多年未回京城,那里本来就是卧虎藏龙,水深难测之地,即使身为皇子,也不曾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