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屁原地飞升。
把对付敌宗探子的手段用在他身上,这哪是想证他清白,这是想要他小命啊。
苏恣意抬头望着说话的老逼登——百炼峰三脉首座冯泽天,差点就是一串国粹出口。
“冯老头,苏恣意还没定罪呢,用搜魂这法子对付本宗弟子未免也太恶毒了吧?”
含娘量极高的问候到了嘴边又被生生咽下,苏恣意有些错愕的看向那张和许婠有几分相像的英气面庞。
青云宗各脉首座他都认得,只是情分各有深浅,托师傅的福,那个冯泽天和他负到家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帮忙说话的竟然是许阳。
冯泽天张嘴一笑,“许阳,宗内谁不知道你和苏师侄的关系,但是这里,可不是让你徇私枉法的地方啊。”
如果能徇私的话,自己恨不得把这小子的屁股都背刺烂,但是想起自家妹妹,许阳只能暗暗一声叹息。
冯泽天又道:“也不知苏师侄哪里这么吸引人…”
是啊,真不知这小子有什么好的,没有出身,资质平平,现在连唯一的靠山也倒了。
而自家妹妹无论出身相貌资质,都称得上出类拔萃,追求者连起来可以绕蕴意峰三圈,却偏偏认定苏恣意不松口了。
往日由着自家妹妹高兴,便也算了,可谁知这厮做了什么天杀的事,昨日到家,许婠的泪珠就不要钱似的往下掉,问也不说,劝也不止。
一大家子捧在手心宠的妹妹啊,从小到大都没舍得她哭过一回。
若换作旁人,许阳早就提剑上门了,但苏恣意这小子不知给许婠灌了什么迷魂汤,直护着他不让自己去,好说歹说才哄她哭的没那么凶,就这么捱了一夜。
可今天知道这事,还是立马红肿着眼睛求自己帮忙。
“阿兄,我…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去见他了,你就帮他这一次,好不好?”
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是掩不住的忧心慌乱,看得许阳又是气闷又是揪心。
然后冯泽天接下来的话,直接把他的一腔闷气点爆。
“啧啧,让许家的小公主自甘下贱,倒贴了这么些年。”
锵!
比剑声出鞘更快的是那抹光,犹如红色惊雷裂空,随后炙人的气浪铺散开,密闭室内的温度瞬间拔高,仿佛有一大团火球燃烧,连空气也扭曲起来。
许阳蹲立于石台之上,手中三尺青锋斩入冯泽天身前台面,剑刃贴在他仰面而曝的脖颈之间,双目映着红色剑光,满是瘆人杀机,“老狗,再敢说我妹妹一句,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哪怕隔着好一段距离,苏恣意都能感觉到那剑的灼气炼人,他甚至看到冯泽天斩道境的胡须都开始卷曲了。
一入斩道,不说肉身成圣,但寻常道法已难侵。
可散着这么高的热量,那剑依然通体暗红,剑身偶有几处亮似熔岩,白烟轻袅“嘶嘶”有声,护手仿佛火蛇吐信将要择人而噬,对着冯泽天亮出毒牙。
名剑,焦炎蟒!
“哎呦,名剑啊,”冯泽天慢吞吞的举起双手示意投降,“老夫好害怕,掌教你不管管吗?”
这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执法堂可经不起他俩折腾,罗士羽揉了揉眉心,“许阳,注意场合,这里不是让你们打架的地方。”
说着他眼睛一瞥,然后对着苏恣意就是一顿吹胡子瞪眼,“还有你!叫你来是看戏的吗?!”
“哦哦,”苏恣意赶忙收起小马扎,扔掉瓜子皮,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双膝跪地掩面干嚎道:“冤枉啊!我为宗门流过血啊——”
这突如其来的哭丧让罗士羽一愣,“你才这个年纪,为宗门流的哪门子血?”
“额…痔疮不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