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往四下窥探了,但想到这个细作作为乌国探子,非以前所抓犯人所比,奸猾无比,大家尽量不发声,以防细作反在哪里窥视发现。
这个时候,范老雕搀着一个老叫化,快步如飞地走来。
大家心领神会,一言不发地聚合,又一言不发地找地方藏匿。
虽说还未见过乌国细作,这细作先给大伙儿带来紧张气氛。
这是好事,对敌人嘛,就要严谨,就要重视。
正好有个小山头,在那寻个灌木丛躲着。
不过,一行七个人,藏一块可不行。范老雕身经百战,叫两个儿子另寻一个大树,爬到大树之上。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似乎可以说说悄悄话了。
王小风向张叫化低声确认:“如那细作出现,你还能识得吗?”
张叫化吹牛了:“官爷请放一百个心,我其它本事没有,但每天看人,看来看去,看人很准,很难忘记。细作再怎么长得普通,我也一眼认得出。”
这个老叫化子,身上散发出酸臭味,令范大娘和范小用情不自禁捏着鼻子,往一边躲去。
老叫化打量下旁边的几个人,脸带后怕表情,说:“你们说的那个细作,样子寻常,可他发起狠来,眼睛几乎可以杀人,俺琢磨是个大高手。老雕啊,你们一家人的武力,我很懂,你们一家人是很厉害,真正与那人动起手来,你们一起上,我担忧你们还不是对手。”
几个人心里一寒。
老叫化都如此猜测,可见对手非同一般,得重新衡量细作的实力。
范老雕不能让他动摇军心,叱道:“闭上你的嘴,你一个叫花子,懂什么武功,你能看一眼便知武力,你自己早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老叫化不服,嘟囔道:“你是俺多年朋友,俺提醒你不信?你信不信归你,到时不要连累俺,俺还想多活几年。”
众人默然无语,均觉得对手一定是个扎手的人物。
这个对手毕竟为乌国狠人,绝非范家人以前抓捕的江湖小匪所能比拟。
这个偏僻路口上的路人三三两两地,佝偻的老太婆、蹦跳的玩童、挎篮的妇女均在面前闪过。
偶尔出现一些中年汉子,大多貌相一般,每路过一个这样的人,藏着的几个人侧头瞧一眼张叫化。
张叫化默默地摇摇头。
天空逐渐变得灰暗,时序接近傍晚。
张叫化嚷道:“唉,等了这么久,还要等吗?他会来吗?俺肚子饿了,老雕,俺要讨饭吃去。俺吃饭的时间从来都是很准时。”
“你这老小子咋没点耐烦心,今儿个不要你讨饭,我请你吃大餐。”范老雕半糊弄半当真地说。
张叫化喜上眉梢:“你这话今天说了几次了,你不要骗俺。”
张叫化不再埋怨了,但其它几个人对细作是否出现有所动摇。
王小风仅凭张叫化对那疑似细作的人的描述,推断细作个性,判断细作还会再来,听来合理,也太神奇了。
范大用和范二用两兄弟在一棵大树上呆的时间长,开始变得不耐烦。
尤其范二用,摇动树枝,意思在问,还要等多久,我要下来了。
范老雕忍不住也问道:“天色变暗了,那个细作不会来了吧?”
王小风仍相信自己的判定,坚定地说:“这就说明,那人即要来到。”
这下范小用更不明白了。天晚和细作过来有联系吗?
范小用藏不住想法,有疑必问:“为啥?”
王小风微笑解释说:“已断定那细作为多疑之人的话,他必会来再来观察符号,还会去察看固定的取信地,以判断信件是否被其它细作带走。等到天黑来的话,察看不便,很易让人发觉异常。他应快来了。”
范家人一听,道理的确如此。
范小用向藏在大树上的张氏两兄弟做手势,要他俩耐心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