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没看到这坐着两个人吗,这哪有只请一人的道理?过分了吧?”第二谦还没开口,刽言倾就先笑着刺儿道。
“我的错,再来一杯给这位帅哥~”
杨沁晗大方认了错,又让酒保多加了一杯。
“别别别,美女请的酒,我可消受不起,让我这兄弟自己品吧!”
刽言倾摆摆手,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久违的场面让他莫名有些激动,他也好奇失意下的第二谦会有什么举动。
“滚蛋,小爷什么时候需要女人请酒了!”
第二谦把酒推回到杨沁晗面前,话却是对着刽言倾说的。
“看在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给个面子?”
这句话让第二谦有了反应,疑惑地抬头看了看杨沁晗,“恩?”
“让我来帮你想想...N省...酒吧...”
杨沁晗微微俯身在第二谦耳边,红唇轻启,把引以为傲的事业线尽数展露在男人眼前。
吧台下,黑色高跟鞋半褪,晃晃悠悠的挂在脚尖上,被黑丝紧紧裹着的一双细腿轻轻的蹭着男人的脚踝,若有似无,暧昧至极。
第二谦猛然起身,后撤一步,与女人隔开距离,眼中淬着冷光。
“你配?卖骚的见多了,小爷记不住正常。”
“走了!”
第二谦目光对上正津津有味吃瓜的刽言倾,不再理会对方眼中的玩味,拿上大衣就向外走去。
刽言倾挑了挑眉,对着愣怔在原地的漂亮女人勾了下嘴角,眼神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先走啦,大~美人儿~”
话毕,就追着第二谦出去了。
杨沁晗对男人的反应意外也不意外。
不意外的是,在N省也是同样的不近人情,意外的是,她一个外人都能明显看出男人此刻的落寞,一个男人酒吧买醉,肯定是和女人有关,不难想到是和女友闹了别扭,在这么落寞的时候,有人投怀送抱,还能纹丝不动,甚至碰都不碰她一下,连拒绝都是自主后退。
见多了夜店里急不可耐的男人,突然碰到了这种看似浪荡不羁却又深情的男人,心底的兴味更浓。
征服欲,不仅仅是男人的独有情绪。
当这种欲望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只会更甚。
“约我来,一口酒都没喝上,还让老子看你的艳遇,讲不讲道理?”
车内第二谦微眯着眼,手中火光炸起,片刻,两指间夹着一点猩红。
“那正好送我去顾棉那儿。”
“你他妈还把老子当司机?”
刽言倾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真是要被这个狗气死,不明白怎么就能忍他这么多年。
“看戏不给钱吗?让你当司机小爷还觉得亏了,叫个代驾才几十块钱,这么想想,看小爷的戏才几十块钱,我多亏!”
第二谦狠狠吸了一口烟,又嫌弃似地赶紧把烟扔掉。
“一会儿别关窗,顾棉不喜欢烟味。”
刽言倾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某狗,认命的驾车向顾棉家驶去。
行至一半,第二谦低着头摆弄了半天手机,突然开口:“去咖啡馆。”
“行嘞,少爷。我还真成你司机了!”
刽言倾一时有些愣怔,不明白在这大冬天的晚上为什么要在这给这个傻子当司机!是酒吧里酒不好喝?是妹子扭的不够辣?还是牌局不好玩?
再不济,是公司事儿不够多?晃晃头,都能听到大海的声音。
冬日的夜晚,影影绰绰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温暖又恍惚,孤零零的残月高高挂在黑幕上,银白色的月光与路灯昏黄的灯光一边在纠缠不休,一边又分庭抗礼般的水火难溶。
已是深冬,大多店铺早早的关了门,咖啡馆的招牌在一片黑暗中,清凌凌的亮着,仿佛是寒夜里为旅人备下的最后一个落脚点,让人心生一种莫名的归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