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谦继续加酒的手,继续开口:“想喝我陪你,喝完老老实实回去!把话说清楚,之后该干嘛就干嘛,能在一起最好,不能在一起也别这么拖拖拉拉!顾棉那个性子本来就跟兔子似的,你勾搭了半天,好不容易出窝了,你再不乘胜追击,她保准又缩回去,说不定还能缩一个你找都找不到的窝!”
“兔子...还真他妈像...”
第二谦嘴里喃喃,又抬头看刽言倾,“你不是挺烦她吗?”
“你喜欢不就行了,不过你品味真清奇!”刽言倾轻哂一声。
“她除了长的好点,其他真是一言难尽,尤其是那性子,寡淡无味。”
“胡说,她性子多好啊,乖巧又温柔!”
第二谦眼神迷离地把玩着桌上的空杯子。
“这话你自己信吗?就她那别扭的性子,生起气来十有八九就是冷暴力。”
刽言倾斜靠在吧台上,慵懒的开口,眼神向舞池里漫无目的的扫视。
“干嘛要惹她生气?”
“那你还真TM是个二十四孝男朋友。”
刽言倾冷哼一声,“问句不当讲的话,她在床上是不也这么闷?”
“你有事儿没事儿?在床上...”第二谦顿了顿剩下的话没说出口。
在床上什么样,他也很想知道啊。
“在床上怎么了?哟,这刚有名分就轻而易举,弹无虚发了?”刽言倾色眯眯的凑近第二谦,抖着腿无所顾忌的说道。
“你看小爷是那样的人吗!”
第二谦不屑地瞥了一眼在一旁抖腿的某人。
“还真有可能,25岁的老处男,干出什么事儿都不稀奇~”撇了撇嘴,一脸嫌弃道。
“说的就跟你不是一样。”第二谦抱着酒瓶子喃喃道,“你不懂。”
得,费了半天劲,还成了他不懂。
刽言倾觉得对话没法继续下去了,突然视线中出现一个穿着吊带丝绒裙,手上搭着一件皮草的女人向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
等人又近了几步,还未至身前,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香水味,不廉价但也不好闻,不由蹙了蹙眉,心下有了定论。
啧,又一个打野的,就是不知道打野的对象是谁。
杨沁晗好不容易结束了N省的项目,在会计事务所工作的她长年居无定所,一个项目少则两三个月,一年半载更是常有的事儿,最长的一个项目她被派出去了两年。
趁着项目结束抽空回了Y市一趟,早就听闺蜜说前几年开了个CN wave,这里的人虽然玩儿的野,但也是真有钱。
在家呆了几天,被父母安排的一轮又一轮相亲局弄的心神俱疲,这才想到来这放松一下。
她按照惯例进门先扫视一圈,常年混迹夜店,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正扫视着,杨沁晗视线定格在吧台上背对着门口喝酒的人身上,只看一个模糊的侧影,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目光扫过男人左手小指,那个灯光下熠熠生辉的小东西让她突然想起什么,遂迈步向吧台走去。
走动间,注意到那男人身边还坐着一位个子不太高,凤眼薄唇的男人。
与之不同的是,这个男人斜靠在吧台上,面朝酒吧入口处,光从通身打扮来看就不是个好招惹的主,从她向这走就一直大喇喇的盯着她看,那眼中的兴味她很熟悉,仿佛认定她是个捞女,还是酒吧最不缺的那种,比那些十八线小网红还不如,蹭卡蹭酒蹭钱等等,总之目的不纯。
不屑、漠视、还带一点讽刺的玩味。
杨沁晗并不在意,因为她目的本就不单纯,没什么不好承认。
这么想着就走到了吧台,极其自然地坐在第二谦另一边的位置上。
瞥了一眼第二谦面前的酒杯,向酒保要了两杯威士忌,自己面前留一杯,一杯推在了第二谦面前,对着第二谦挑了挑眉,“请你喝。”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