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何伟民离开了老家,有很长一段时间,跟他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和亲戚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他是一九五六年生的,所以记录下来的文献很少,“天使孤儿院”也在二十年前拆除了。”
顾意喝了一口水后,表示差不多都说完了。“那老两口也去世了吧!”顾意话说多了,点了点头算是答复了。
“浙东离县人,走,咱们去一趟。”我拄着拐棍站起来说。“去,去一趟?三百多公里呢!”顾意瞪了下眼睛说。“省厅下文件了。”我晃了晃手中的纸质报告说。“行吧,那走吧!”顾意无奈的说。
“我这样也开不了车,你调组里两个精锐来换班开车。”说着,我拿起手机给师父打了过去,“喂,师父,我和顾意,闻综还有吴缅,准备去一趟何伟民的老家,浙东离县。”“好,注意安全,速去速回!”
师父说着,挂断电话,我都走到大厅门口了,师父给我打来了电话,他不让我去了,因为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林辉你大爷的,你故意的吧,那么远,把我们支过去,你自己却在这享福。”顾意不满的说,“啧……你怎么还急眼了,师父的话你又不是没听到,是他不让我去的。别那么多废话了,不然等你们到那天都黑了。”
“没办法,我只好在市局等你们的好消息了,不能跟你们一起并肩作战是我的不幸,拜拜——”最后的这句话,我几乎是憋笑说的。
我朝闻综和吴缅使了个眼神,他俩一人架起顾意的一只胳膊,连拖带拽的给拉走了。
看着他们的车开远后,我才转身慢悠悠的走回办公室。
回办公室后,我也没有闲着,拿起文件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因为,我总觉得在师父办公室见到的那个年轻人,神情和长相好像在哪见到过,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我都要急死了。
就在我起身想接点水时,档案里的一张照片掉了出来,我费力的弯腰捡起一看,是何伟民年轻时的照片,那一瞬间我迟疑了一下。
刚才的年轻人神情,竟然和何伟民有些相似,他无儿无女,又是被领养的,老两口的亲戚朋友自然也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会跟他长得那么像呢?
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我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是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要是现在去找师父,他一定还在气头上,他生起气来连局长都骂,我也怕他骂我。
边喝水边想,他怎么进来的进来时门卫会让他登记,“喂,孙哥,今天接待处是你当班吗?”我打电话给外来人员登记处打了个电话,“小辉啊,没错是我,怎么了?”孙哥回答。“半小时,甚至说五十分钟之前,有一个寸头年轻人找宁队的,你有印象吗?”
“有印象,我找一下。”话音刚落,我就听到孙哥那边传来翻纸质记录本的声音,几秒钟后,“有了有了,他叫岑河,上面一个山字,底下一个今字的岑,河是江河湖海的河。”孙哥说。
我这边听边写下了他的名字,“好嘞,谢谢孙哥!”
挂断电话,我立刻在电脑上查起这个人,岑河,男,一九九九年六月三十日出生,江平市人,看着他的个人档案,我发现他跟何伟民半点关系都没有,丝毫没有提及过。
这就怪了,难道只是因为长得有些像?可是何伟民并不是大众脸,年轻时的长相挺出众的。
我放下笔向后躺去,椅子随着我的身体晃动了几下后,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看着电脑上高岑河的照片,又看了看何伟民年轻时的照片,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相似感,难道,真的只是巧合,毕竟世界上长的像的人有很多。
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二十五左右了,我现在很不想动,因为我中午没有吃饭,饿的肚子有些抗议。
依稀记得,顾意桌子下面的小柜子里有不少的零食,他都那么大只了,就别吃了,弟弟愿意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