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小楼是方雨琴的心血啊!
“这不是还有斯槿嘛!”
方雨琴拿着手机,“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你别冲动,什么事等斯槿来了再说。”
说着,她低头按手机,就这一个不注意,身旁的南栀已然抄着铁棍,三两步地穿过院子,回过身,望着方雨琴的目光刚毅坚定。
“我们家的事,我自己能扛,轮不到他!”
“吱呀。”
古旧的木门被打开,南栀握着手中的铁杆,踏出了小楼的大门。
还没看清眼前有多少人,一盆混着腥臭味的液体铺面而来,她来不及躲闪,被兜头泼了个正着。
死寂。
南栀皱眉抹去眼睛周围腥臭的液体,睁眼,手上,身上,连头发上都在滴着鲜红。
是血。
刚刚放了狠话说她不要依靠傅斯槿,立刻马失前蹄,这脸打得“啪啪”响。
“哎哟,不知道有人出来,失手了。”
一个男声得意地笑道,“不过这盆狗血也算是给咱们的美女房东去去晦气了哈哈哈。”
“哈哈哈,就你皮!”
“这么不怜香惜玉,回头凯哥把你皮扒下来!”
南栀眼睛进了血,视线模糊,目之所及望去,一片鲜红,只能看到几个人影影绰绰地堵在门外,耳旁尽是他们的调笑声。
“栀子。”
方雨琴追了出来,看到南栀一身鲜血的模样,吓了一大跳,两眼一翻人就往后仰去,所幸南栀眼疾手快地把她接住交给随后赶出来的老巴。
“老巴叔叔,你带着我妈妈进去,把门关上。”
“好好。”老巴唯唯诺诺地应着,看着自己面前瘦弱的南栀浑身鲜血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愧疚。
南栀一心想着对付面前的这群混混,忽略了老巴的异样。
“躲啥啊!只要你们乖乖搬走,我们也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不会对你们老弱病残怎么样的!”
“长得挺美,不知道凯哥喜不喜欢。”
几个小混混围着小楼插科打诨,他们的背后,几个壮汉对着南栀虎视眈眈,大有她不把楼让出来就要动手的架势!
南栀也不搭理他们,冷冷地环视了一圈,没看到一个主心的,想来他们口中的那个“凯哥”没在现场,心头定下了主意便把手中的铁杆扔在了一旁地上。
金属撞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把小混混们震得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
“嘿,人家识时务,利索地把棍子扔了!”
“要不回去洗洗?这头狗血凯哥怕是看不上你哈哈哈哈。”
狂蜂浪语的正中,南栀一脸淡然解下挽头发的皮筋,抬手绞干了浸湿了头发的血水,就这么散着一头卷发,一双媚眼目光睥睨,凉凉地开口:
“你们凯哥呢?我想见见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