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闪烁中,她听到自己心底的那层厚厚的城墙在他执着的冲撞中裂开的声音。
他是懂她的,知道她最无法拒绝的是亲人和家的温暖,所以打出了五年前就已经拿到手的王炸。
往昔互相陪伴的情感,将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炸得粉碎。
波涛起伏中,南栀那双含了一汪春水的媚眼瞥见了一旁桌上的三块蛋糕。
好端端地摆着,她一口还没吃上自己先被他吃了。
“傅斯槿,你真是好手段。”她的柳眉轻皱,语调酥入骨髓。
“还有空想别的?”他声音亦是不稳,凤目黑沉,低下头覆上那张不饶人的小嘴。
她仰着头,承着他的吻,手臂勾紧了他的后颈,轻叹一声。
傅斯槿,真是作弊啊!
以亲人之名谋爱人之位,他的小算盘,这一路上铺垫了这么多,图什么?
她门清,却又偏偏无法拒绝。
火焰摇曳着,点燃的蜡烛受不住炙热,颗颗烛泪滚落。
南栀的眼底终是含不住那汪春水,泪水刚刚溢出眼角就被他追着吻去,纤纤玉指深深陷进背脊。
在交织的喘息声中,她最后的理智猛然回笼,带着哭腔求他:
“傅斯槿,别弄在里面。”
白光乍现,她只觉得他身体一僵,之后,昏沉的黑暗淹没了她,朦胧中,大手覆上她的心口,南栀难耐地轻吟了声,她受不住了,想要拒绝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耳旁的呼吸炙热,他低声耳语。
“栀子,你这颗心真是怎么都焐不热啊……”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夜幕已然降临。
南栀习惯地抬手,扑了个空,睁开朦胧的睡眼,边上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老巴,你不是说他们不会再来了吗?这可怎么办啊?”
窗外传来方雨琴焦急的声音。
南栀猛然坐起,细心地听着动静,没有听到老巴回话,也没有听到傅斯槿的声音。
“他们一定就是看到斯槿离开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
“我给斯槿打电话。”
方雨琴望着门口的方向,拿出手机正打算调出傅斯槿的电话,一只纤纤素手挡在她的屏幕前。
“妈,门口怎么了?”
南栀随便裹了一件外衣,披散着头发,眼角眉梢还有春情尚未退去,一双媚眼眼波流转,着实勾人得很。
方雨琴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门外那群狼一样的崽子看到这样的南栀,不然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没什么,你老巴叔叔说他已经处理清楚了。”
说着,方雨琴向老巴使眼色,可是,此刻的老巴似是不可置信一般地看着门外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啊,他明明答应我了。”
“谁?答应你什么了?”南栀皱起眉,似乎老巴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没什么,你老巴叔叔年纪大了,人糊涂。”
方雨琴就惦记着不能让南栀出去,和着稀泥要把她赶回房间去。
“妈!”
南栀刚刚说出口一个字,门被外面的人“呯呯”地砸着,几块卡槽的老木板摇摇欲坠。
“小娘们,赶紧出来,咱好好谈谈这块地的事!”
“是啊,趁着我们凯哥愿意出钱,赶紧开个价搬走,不然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隔壁那酒吧的那群人!
南栀抬手挽起头发,眼底的火苗“蹭”地一下窜得老高,顺手从旁抄了根生锈的铁棍就想出去,还没走几步路就被方雨琴一把拦着。
“你回房间去,这个楼还轮不到你出面!”
方雨琴的眼底映着南栀的模样,绝对不能让她就这样出去!
“妈,你身体不好,老巴叔叔年纪也大了,我不出去还能有谁出去啊!”
南栀急了,隔壁酒吧的人目无王法都欺负上门了,她一个人能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