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的酒吧,吧台边,五彩的灯球打在李正德的秃顶上,亮眼眩目。
黄毛老远就看到了这颗晃眼的脑袋,搭着他的肩膀坐下。
李正德把很烦两个字写在了脸上,大老远去了一趟国外,结果还把傅斯槿得罪了。
“哟,谁这么不长眼能把我们李哥惹毛了?”
黄毛这话落在了李正德心里,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被旗袍包裹着的妖娆身影。
心头一阵发痒,视线止不住地往一旁穿着清凉的各种女人身上招呼。
黄毛和李正德挺熟,一瞧他这个德行,眼珠一转,立马懂了,嘿嘿嘿地笑起来。
“笑啥呢笑?”
黄毛勾着李正德:
“走走,哥们带你去见识下,隔壁有个美女,真的绝美,天天一身旗袍出来散步,骚得要命!”
“旗袍?”
李正德眼前一亮,立马站起来。
明明知道南栀还在大洋彼岸,一种莫名的期待慢慢地升腾。
万一……
就是南栀呢?
或许是傅斯槿玩腻了?
想到最后一次见到她,那小巧玲珑被傅斯槿抱在怀里的模样,李正德就觉得自己心头爬过千万只蚂蚁,又痒又疼,激动地搓搓手,跟着黄毛出了酒吧。
南栀看着方雨琴睡着了之后,缓缓步出门。
自从听说傅斯槿车祸伤了腿,她就一直心神不定的。
也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方雨琴,只能借着散步的名头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想捋出一个思路。
发展了旅游后,夜幕下的古镇往来的人不少。
南栀沿着水道边走着,迎面而来的都是散步和拍照的人群,为了躲清静转了个身,往坊巷之中走去。
好不容易整理好情感,想要和过去五年彻底分割,偏偏傅斯槿出了事。
如果回去,方雨琴的梦想还没达成,如果不回去,傅斯槿伤了腿没法一个人生活。
理智在告诉她,南栀,你已经签过离婚协议了,傅斯槿怎么样都与你无关。
柳眉微微簇起,她走得心不在焉。
在她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一颗光秃秃的头顶在月色下反射出油亮亮的光。
眼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李正德激动不已,没忍住站起身,被黄毛一把拉低。
“李哥,我就知道这个货色你绝对喜欢。”
“得手以后让哥们也尝尝,可别舍不得,嘿嘿嘿。”
“还有就是她那套老房子,我们少爷盯上很久了。”
被他这么一扯,色令智昏的李正德想起来自己被傅斯槿一脚踹下楼梯后扭伤的腰,霎时间清醒了不少。
李正德也跟着嘿嘿一笑:“要不你先去试试?我这又老又秃的,万一人不喜欢?”
黄毛有些转不过来。
这个李正德啥时候这么畏首畏尾了?
“去,你先试试。”
李正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他推了出去,自己隐在一旁观察着。
南栀蓦然停下脚步。
一个男人的瘦高身影踉跄了几步后直起身子,堵着小巷的前路,一头黄毛明晃晃地耀眼。
她直觉不太对,低下头想绕过他。
“美女,”面前伸过来一只手拦了她的路,“大家都是邻居,加个微信?”
南栀凉凉的抬眼,“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诶,加一下不就认识了?”
黄毛可没这么容易打发,癞皮狗一样地黏着她。
前路被堵死了,可刚刚转过身,戴着玉镯的手腕被他拉住了。
黄毛眼前一亮,手中的皓腕细腻不输那只乳白色的羊脂玉手镯,拇指在南栀的手腕上摩挲了一下。
那极致的触感让他神魂颠倒,一双眼睛色眯眯地往南栀姣好的身形上刮去,恨不得能当场把那身碍事的旗袍扒了,一览她玲珑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