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里不曾有过的体验,董茵也好时阔也罢,二人都尽力满足答应她的诺言,但无奈,平日里工作繁忙,未果。
许多答应的事情在一次又一次的危重病人面前都变成了无言。
她自幼是一个懂事,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在漫长的时间岁月里学习,自然,也懂得自己父母身上的难言之隐。
久而久之,她不再对父母提任何要求,因为知道哪些要求难以实现。
可现如今,时冉在封擎宇身上找到了一种安全感。
那是一种在亲生父母身上都未曾得到的感觉。
2010年三月初,封擎宇的事业更上一层楼,手中的矿业在香港上市,人未回来,首都的风已经越吹越大。
各种恭贺的短信电话络绎不绝,秘书办的人每天接电话都接不赢。
而这日,时冉刚准备去公司。
秦淑来了。
婆媳二人私下相处,时冉心中略有怪异,可即便如此,面色如常。
她来别墅,先是叮嘱管家要照顾好封擎宇,而后又旁敲侧击的道出封擎宇工作繁忙,让她多看事,不要让人累着。
时冉站在一旁听着她的这些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指桑骂槐?
管家一边应着秦淑的话,一边尴尬的望向时冉。
而后者,提着包站在屋子中间,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们先生前日回来了?”
“先生出差香港一周,应当没回来,”管家并不知道封擎宇那日晚间回来了,所以回应秦淑的话听起来也只是平常话语。
“冉冉?”秦淑淡淡的呼唤声传来时,时冉的目光淡淡的移了过去。
不深不浅的嗯了声。
“擎宇前两日回了吗?”
时冉并不打算隐瞒,直接点头:“回了。”
“家中有事?”
时冉心里跟明镜似的,秦淑约莫着是听说了什么风言风语,这会儿专门找她算账来了。
而这风言风语要么是别墅的人给的,要么是集团内部的人给的。
她淡淡扬唇:“我不太清楚。”
“擎宇为何回来?”秦淑又问。
时冉薄唇轻扬:“前两日晚上听他接了个女人的电话,是不是外面的人有什么事儿?”
管家:?????
秦淑:…………
时冉素来习惯跟人反其道而行,秦淑今日来必然是刻意为之,倘若她顺着她的话走,保不齐自己今儿不用干什么了,只管待家里听她讲女德了。
时冉见众人在惊讶之中,想也没想道了声有事儿,先走了。
她本就不太适合跟长辈相处,用董茵的话来说就是嘴太贱,遇到人就想怼两句。
若是碰上个不好说话的,比如秦淑这样刻意来找茬儿的,她若是职业病起来了,弄出点什么不愉快实在是不太好。
索性……算了,委屈一下封擎宇,缩短战斗时间。
时冉平稳的步伐在踏进院子时消失了,急切的样子似是有人在身后狂追她似的。
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思。
管家瞧着,内心一时之间五味陈杂。
这日、时冉临近八点都未有离开办公室的意思。
公司里的其他人见老板没走,也不敢下班,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坐在位置上。
想飞但是又不敢飞。
十点,时冉还在忙碌着,手在电脑键盘和桌面的纸张上疯狂来回。
一旁的秦思蕊连连续续给换了四五杯咖啡。
端着杯子出去时,恰好见到进来的死吴翰,吓了一跳。
“还不下班啊?都快十一点了。”
“你先走?我猜时总今晚也不会用车了。”
吴翰有些奇怪:“前几天也没这么忙啊。”
“习惯就好了。”
这日晚间,时冉的视线从电脑上移开时已经凌晨两点的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