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六日,首都艳阳高照。
与前几日的阴雨连绵比起来多了份暖洋洋的气息。
时冉从酒店会议室出来。
甲方从后面紧追出来,寻上时:“时判跟韩影有仇?”
秦思蕊站在身后,伸手挡住了男人的身子,带着距离感回应这人的话:“您要是问工作上的事情我们欢迎,但若是要关心私人事情,就算了。”
对方一愕。
目送时冉走远。
随后,圈子里对时冉的评价变的简单粗暴。
专业知识过硬,但不近人情。
这日傍晚,天色擦黑。
时冉回到办公室时,见凌夏站在门口。
下车步伐一顿,凌夏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回眸喊了句太太。
“你家先生回来了?”见着了凌夏,想必封擎宇要么是回来了,要么是正在归来的路上。
凌夏点了点头:“回了,先生让我来接您回去。”
时冉心里有些许情绪,回去?
万一秦淑在,她不是很尴尬?
“急吗?”
凌夏略微摇头:“不急。”
时冉嗯了声:“那便等等。”
凌夏未曾想到,这一等,等了三个小时。
而此时,别墅气氛极其冷硬。
这冬日凛冽的寒风都不及别墅屋子里的气息低沉。封擎宇脸色惨白归别墅,与秦淑展开了无声的对峙,母子二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气氛僵硬的连落地钟的哒哒声都能听见。
封擎宇这日归家,凌晨将药递给管家。
嘱咐她立马泡一杯给封擎宇。
管家将药端给封擎宇时,男人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生病了?”
秦淑急切的询问声响起,颇有一副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的感觉。
她对封擎宇嘘寒问暖。
不知晓得人真以为这母子二人感情有多深厚。
“你关心吗?”封擎宇端着杯子喝药。
浓厚的中成药在唇齿间散开。
他感觉不到丝毫苦。
“你说的是什么话?哪有母亲不关心儿子的?”
秦淑每每听见封擎宇的质疑总会情绪高涨,好似声音越大越能证明自己爱她似的。
封擎宇冷笑了声:“秦女士,你确定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不会心虚?”
“你关心我还带着人来捅我?”封擎宇声调微微拔高。
“苛责时冉?你有什么资格?一个将自己儿子送到敌人手中的人竟有资格去苛责旁人?若说心狠手辣,无人能敌过你吧?你站在什么立场来指点别人的?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是个成功的母亲?”
封擎宇语调平缓,平缓的好像是在聊家常,但这句话中,连带着标点符号都没浪费。
你以为就如此?
不不不。
不仅如此。
“我实在不忍我妻子来承受我家庭不美满带来的苦痛,所以选择短暂的和你合解,但这并不代表你能站在长辈的位置上来指点她,如果不是她,你连别墅的门都进不来,秦女士,是谁准许你到我的地盘上来充当女主人的?”
封擎宇目光直视她,冰冷的刀子扎进她的胸口时,毫不客气。
封擎宇抬手喝干杯子里的药,将玻璃杯不轻不重的搁在桌面上:“你若能充当照顾者的角色给我这个小家庭做出些许贡献,我暂且留给你几分自由,倘若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也没有存在的必要,秦女士,你要清楚自己的定位。”
秦淑脸色惨白坐在客厅沙发上,望着股封擎宇,人都在颤抖。
这是他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现如今连陌生人都不如。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带着刀子,能一刀捅死绝对不想捅第二刀。
而今,他如此对自己,全因时冉。
全因她对时冉说的那几句话。
秦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