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冉本想待自己羽翼丰满之时再做举动,可今日封擎宇强行逼婚的这一举动让她有了恐惧感,总觉得自己这辈子前途未明就要被逼迫着跳进另一个深坑。
且这个深坑里还有豺狼野豹。
等着撕扯她的身体。
倘若再拖下去,唯恐一切前功尽弃。
封擎宇与时冉之间的较量就在这无形之中被拉开。
认输?
她不甘心。
不认输?被封擎宇压着她又翻不出设什么大风大浪。
还不如趁着没结婚之前将这些事情全部都弄清楚好给自己一个交代。
层层关系之间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真相,她到底是触动了谁的利益才会被人弄死,这些事情,她一定会一件一件搞清楚,不然对不住死去的自己。
“啊————,”不远处的惊呼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女子苛责声:“长眼睛了没有,怎么走路的?”
凌夏跟个憨憨似的,频频低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这里灯坏了一盏,没看见包厢门。”
浓妆艳抹的女人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灯。
夜场本不如其他场所那般光明,这种昏暗的环境无非就是为了更好地服务金主爸爸。
这点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青玉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裙子:“算了,你走吧!”
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边娇滴滴地让方池走,一边又嘀嘀咕咕地往卫生间的方向去:“这妈妈也真是的,天天赚得盆满钵满的连个灯都不修一下。”
时冉看了眼凌夏,后者讪讪地摸了摸后脑勺,心想,幸好逃过一劫没有被女人打。
“水洗不干净,”时冉好似恰好走到卫生间,又恰好看到一个女人在低头清理自己的裙摆。
青玉侧眸看了她一眼,见是一个不起眼的女大学生,没有多看一眼。
这晚的时冉,在妆容上确实不太完美。
一条浅蓝色牛仔裤配着一件白t恤,老老实实的学生打扮。
“大学毕业了吗?出入这种场所,家里父母知道吗?”
青玉扯过一旁的擦手纸将裙摆擦干。
“如果是正儿八经的女孩子家,就不要来这种烟花场所,晚上早点回去。”
青玉这人,与旁的夜场小姐不同,别的夜场小姐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又有人喜爱。
各种高傲。而这人,不一样。
“秦柏夫人让我来的,”时冉但也不准备跟她闲聊,一个夜场小姐的规劝始终是个夜场小姐的规劝。劝得再好再动听那也不过是一个出来卖的人。
明婉手中动作一顿。
望着时冉:“什么意思?”
“青小姐应该知道我今儿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相反的,我是来告知你最近小心为好,秦柏身处高位,身边少不了莺莺燕燕环绕,一个两个都没有什么逢场作戏也无可厚非,但你要清楚自己的地位,夜场小姐就是夜场小姐,跟男人玩一玩就好了,千万不要动什么真感情,也不要想着有朝一日能踩到别人的头上去做正牌夫人。”
“你是谁?”
“劝诫者,不是仇人罢了。”
时冉随意开口,看了眼青玉。
笑了笑:“青小姐自重。”
青玉看着时冉离开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等他们这一行的身边没有几个金主爸爸实在是难以混下去,而秦柏就是她的金主之一。
她年纪轻轻的,就在众多金主之间徘徊,且身边的金主都是达官显贵,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她的本事了。
时冉的话,她需要确认。
凌夏候在卫生间门口,见时冉极快得出来,还愣了一下。
“夫人。”
时冉随手丢给他一个蛇皮袋子,也不知从哪里薅来的,凌夏还没有弄清楚这个袋子的来历,只听时冉冷冷开口:“去,打晕了带到后门来。”
凌夏:…………这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