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半夏顿住了,原先,她以为一把剑能贵到哪里去,以为也就四五两银子,做多八两银子罢了,没想到啊,还是她眼界窄了。
“嗯?怎么了?钱不够吗?”金闻玲观察着陆半夏方才的表情,一猜就能猜出这小丫头的钱不够,“你备了多少钱?”
“八...八两银子。”陆半夏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这可能是她人生中最丢脸的时候了。
“啊...果然呢,这该怎么办呢?”金闻玲单手支撑着下巴,故作思考。
“要不,剩下欠的钱就来武器部打杂还吧,”久久不开口的安舒羽说了一句,“昆仑山每个月最后都有五六天休息时间,你就用这几天来给武器部帮忙吧。”
“这个主意...还不赖吗,”金闻玲目光又移向陆半夏,“你觉得呢?”
“是个可行的法子,多谢。”陆半夏心底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安舒羽抓起桌子上的瓜子开始磕起,低头观看着下边的表演。
“这演的是什么故事啊?”
“嗯?”金闻玲随即也望下去,“这是新出的故事呢,叫‘节折(she)花落’”金闻玲又用下巴指了指安舒羽,“这不是你的最爱吗?”
“这便是你的报应——”台上的一名戏子手持长剑,对准了另一位身着深色戏服的戏子,长剑一挥,那名深色戏服的戏子应声倒地。
“不——”另一位戏子一瞧,眼中含泪,冲了上去。
第五段,就此结束。
“好——”台下爆发出了震耳欲聋般的掌声。
“好了好了,结束了,我们该走了...”金闻玲伸个懒腰,站起身便大步离开,下楼时,还不忘回头说一句。
“半夏是吧,你给我结个账,就算进那件佩剑里的吧。”
...
此后,陆半夏等人开始步入了昆仑山弟子的日常生活,练剑法、练心智、练毅力等等...而康文竹终于在某月月底得到了自己心仪的佩剑。
不过林尹在每月休息的那几天时长会找陆半夏,但她发现,陆半夏好像是出了奇的忙,就算再努力刻苦,但也不至于连半天时间都抽不出来吧?
经过询问才得知事情的真相,而陆半夏也嘱咐道,这件事就尽量不要告诉康文竹了,许是怕他多想,觉着心里愧疚。看着陆半夏在武器部里干活时受伤的样子,林尹想起来就叹气,之后她还趁陆半夏不注意,托人将她自己的一些钱送去金闻玲那里,帮助陆半夏还债。
——青峰山——
此时已是黄昏,太阳正躲在山腰上,一片霞红出现在天边。
结束一天训练的林尹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寝所时,只见远处的人影看见她,加快步伐,嘴里还喊着她的名字。
“林尹姑娘——”
那是鲁姚,他慌张跑到林尹身边,嘴里还喘着粗气,道:
“你可有治伤口的药粉?”
“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样,康文竹刚刚与另一个人发生了打斗,伤得还不轻呢。”
说到这,鲁姚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会发生此事?”林尹听完,心中先是一惊,眼珠子转了转,想起自己先前带的药放在哪里,道:“寝所也不远,你先告诉我康文竹他人在哪儿,你先去,我拿过之后再跟上。”
“不用,他刚被掌门处罚完,已经回来了。”
...
这一次的斗殴事件,要说也是那同门弟子先发起的,原因也很简单,白天,他与康文竹分为一组,互相用剑身圆滑的木剑来比试,比了三局,回回都是康文竹险胜,他不服气,嘴欠说了几句,康文竹也不是吃素的,在下一局比试时,康文竹险些将那人的脸或胳膊给敲肿了,他气急了,便同康文竹打起来。
这件事被陈俞青知道后,先是让他们互相抽了对方二十个嘴巴子,想让他